一入秋,这天就黑的早。这一路上,稀稀拉拉的都看不到几户人家。

    怕错过了宿头,见到前面不远处有个几户人家的小屯子。正是晚饭时间,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着炊烟。烟囱。

    离路边不远,一个五十来岁的黑衣老汉正坐在自家门口,“叭嗒!叭嗒!”抽着旱烟。

    二金刚紧走几步,满脸堆笑地说:“大爷!赶路的讨碗水喝,行不?”

    老汉仔细打量打量二金刚,眯着眼睛说:“哟呵!算卦的!行啊!快进屋。”

    房子是东北常见的三间房,中间门进去是厨房灶台,东西两个屋。

    老汉把二金刚带到了东屋,屋里炕上有个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正拿着个袜板子在补袜子。

    “孩他娘,来个过路的要喝水,你去烧点。”老汉吩咐道。

    老太太抬头看看,乐了。

    “原来是个算卦的。你等着,我去给你烧点水。”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下炕,却是两只小脚,走起来,腰肢扭动,风摆杨柳似的。

    老汉似乎不愿意说话,又装袋烟,“叭嗒!叭嗒!”抽起来了。

    “大爷!吃了没?”二金刚没话找话。

    “早吃了!这屋里就俺老两口,一天两顿饭。”老汉答道。

    “今年收成咋样?”

    “凑合吧!俺们俩也干不动了,种点苞米,种点土豆,够吃就行。”

    二金刚观察了一下,屋里挺冷清,就地上放了不知啥年代的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靠墙放着有两个木头箱子,炕上还有个装被褥的柜子。

    “大爷!你家孩子没跟你一块儿过?”二金刚问道。

    “姑娘嫁到后山去了,也不常回来,有个小子跟人进山采山货去了。”

    “儿子娶媳妇儿没有?”二金刚闲磨牙。

    “说下了西边屯子的一个闺女,还没过门呢?”老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