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低头看到了裙摆上的血,瞬间慌了。

    “小姐,你......你.......”

    谢德音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

    “我没事,不用慌,按我说的去做。”

    青黛把元宝叫回来的时候,谢德音已经换了待产的衣衫,她神色还算镇定,反倒是身边有经验的老嬷嬷心中纳罕。

    若非是知道夫人这是第一胎,还以为夫人生过孩子呢,怎这般镇定,安排的井井有条,还一直叮嘱下人不要慌。

    谢德音看着元宝和青黛一样苍白着脸色,知道这两个没有生孩子经验的小姑娘会慌张乱了分寸,出生嘱咐道:

    “不用急,没那么快,阵痛此时不显,青黛,你去守着小厨房,元宝你跟着我,不得离开。”

    “是。”

    城外的厮杀声不绝于耳,沧澜院中的诸人度日如年。

    夫人已经破水了一个时辰,却始终没有生的迹象。

    傍晚时,稳婆见夫人额头上泌出汗来,便知她疼的厉害。

    偏偏平阳候府此时除了夫人没有一个能商量的人,稳婆只好道:

    “夫人,腹中孩子胎位不正,迟迟不肯入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谢德音咬紧牙,忍过去了这阵的阵痛缓了口气问:

    “要如何做?”

    “怕是夫人要吃点苦头。”

    “无碍,只要孩子平安就行。”

    稳婆喊了大夫来施针,大夫让丫鬟去取提前煎好的药。

    而此时,药没送来,青黛拽着一个婆子进来了。

    “小姐,这个婆子不是我们院的,竟然想偷偷摸摸的混进小厨房,奴婢一直守着药不敢离开,看她贼头贼脑,将她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