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此情景触动了许多在场夫人的心底,谁家里还没点污槽子事儿?

    男人那个德行,便不是庶妹,也有其他的表妹之类的,再不然丫鬟和外面的风尘女子。

    女子怀孕辛苦,却要眼睁睁看着为其生儿育女的人在其他的女人身上逍遥快活,山盟海誓。

    不少夫人以手帕拭泪,皆想起了自己往日的心酸。

    谢夫人此时睁开眼来,眼中的泪皆已忍下,再望着太后时,心中清明。

    “太后是我等妇人的表率,遵太后教诲,臣妇与天下妇人一般,亦知身为女子,当知妇德妇道,替丈夫诞养儿女,纳妾理宅是妇人们应尽的本分,臣妇便是给夫君纳多少妾室都无怨。”

    只见谢夫人说到此时,抬手指着跪在地上的秦氏道:

    “可是这等鲜廉寡耻、无德无行的妇人,想要臣妇喝了这妾室茶,与臣妇同居一个屋檐下,却是万万不能的!非但臣妇不能容她,连臣妇的公婆也曾当着夫君的面说过,断不能容许这个妇人进我谢家门!”

    话到这里,谢德音已经放心了。

    从她知道这母女的身份开始,便猜到了一些陈年旧事。

    祖父他老人家见多识广,睿智通透,在乱世中带着家族避开祸事,结实新的权贵,家里当初这点事,必然是他压下的。

    所以,这么多年,父亲才没有出乱子。

    如今刚入京,祖父他老人家留在了杭州,父亲这头就出了事儿。

    如今母亲把这事带到了祖父母的身上,便只能算是谢家的家事了,太后如果不怕百官议论,御史回头指责,就不会再继续逼迫。

    至于秦宛音......

    谢德音看了她一眼。

    她爱做这个侧妃,只管做就好了,周戈渊他总要娶妻纳妾给天下人看,好掩饰太后母子的身份。

    正好自己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拒绝周戈渊要娶她,这不,现成的借口送来了。

    对于她这个侧妃,是谢德音最乐见其成的。

    太后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太后没想到谢家门内还有这样的事,不由得看了秦氏母女一眼,只见秦宛音此时羞得无地自容,秦氏也被骂的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