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渊躺在外侧,看着她眉眼间的疲色浓浓,此时已然昏昏睡去,将她的手腕放下,悄然穿衣离开。

    金子今天值夜,并没有睡着,在周戈渊出来的时候,金子行了个礼。

    金子本就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此时她一脸不情愿的行礼,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恭敬,周戈渊自然看得出。

    他伫步,看了金子一眼。

    金子被周戈渊盯着,也颇觉压力,几次欲言又止。

    周戈渊没时间在这儿跟她耗,冷声道:

    “说!”

    “王爷纳的那个新宠,夫人已经知道了。”

    周戈渊微怔,很快便听金子又道:

    “还是我跟夫人说的。”

    周戈渊:“......”

    “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都说了,王爷罢朝两日,还让太医送什么散於膏,外面传的那些话,只要是我听到的,就都说了。”金子眨着一双大眼,仿佛什么都不懂一般。

    “......”周戈渊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何把她送过来,“她听了可有说什么?”

    “说了啊。”

    周戈渊还在等着金子回话,岂料她说了这三个字后,便什么都不提了,便又追问道:

    “她说了什么?”

    金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说道:

    “夫人说,既跟了她,便要认她为主,只能忠心于她,夫人说的话,夫人做的事,若是我对外泄露一句,便是对夫人不忠。王爷前些时日既然答应了奴婢跟元宝认夫人为主,那这不忠的事情,奴婢便不能做。”

    金子大义凛然的说完,都没去看周戈渊黑沉的脸色。

    看着周戈渊甩袖而走的背影,金子乐呵呵的回了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