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跟谢德音那次,是在宫里遭了人算计,谁曾想陆元昌将谢德音送来,若不是知道陆元昌的手伸不到宫里,他险些要怀疑他了。

    那时他没什么理智,便笑纳了。

    他试过,想要硬撑过去,着实难受,既然送了个美人来,他何苦勉强自己。

    但是皇城司训练死士时曾用这种药考验死士,他们中,有一半都抗不过去,没有强大的意志力,痛苦只会使他们咬舌自尽。

    如今谢德音竟然要硬抗过去。

    “王爷,您看......”太医拿不定主意。

    周戈渊的目光从谢德音身上落回了太医身上。

    “硬抗她的孩子就能保住了?”

    “臣以针灸护住经脉,腹中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周戈渊沉默了少许,深色阴沉,在谢德音哀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

    “臣遵命。”

    太医喊着女医将谢德音的手脚困在床榻的四角,隔着纱幔,太医说着穴位,由女医施针。

    待女医施完针出来,额头满是汗。

    周戈渊进去了,谢德音嘴里塞着东西,痛苦的浑身颤抖,若非是捆着她,只怕施针都困难。

    每隔半个时辰,女医都会进来给她灌一碗绿豆水,周戈渊便在帐内,看着她大汗淋漓,汗透衣衫。

    折腾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她的药劲似乎才过去。

    女医进来摸了摸脉,面有喜色,将针拔了。

    “王爷,贵人没事了,便是体内有残余的药,以贵人的意志力,也无碍了,可以松绑了。”

    周戈渊嗯了一声,女医便去解开捆绑,他将她口中的东西拿开。

    她的手腕和脚腕早已磨出血来,此时松开,谢德音已经没有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