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敌军心生怯意,双股颤颤,生了逃心。

    等着谢祁安彻底将阵营冲乱之后,他看到了被亲兵护着的统领,长枪所向,一枪穿心。

    “贼首已伏诛,尔等缴械不杀!若是还有助纣为虐者,杀无赦!”

    谢祁安此言一出,哪怕朝廷派来的兵力多,此时也大乱,纷纷放下武器,有意图逃脱者,全部被击杀。

    “所有人,去河堤!便是人肉沙包,也得给我把河堤堵上!”

    谢祁安说着,便率众冲去了河堤。

    此时的河堤已经岌岌可危,急雨之下,水位不停地上涨。

    周戈渊眼看着河堤保不住了,思索片刻,道:

    “毁了那处!”

    所有人看了过去,那处河堤毁了,据守洛阳的关隘便没有了,周戈渊打算以洛阳作为据点,反攻长安优势也就没有了。

    “王爷,毁了那处,长安兵力顺水而下,我方无力迎敌呀!”

    周戈渊腮线紧绷,大雨早已将他浑身湿透,下属们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只听着他沉声道:

    “这是军令!”

    “是!”

    谢祁安赶到时,甚至来不及跟他说上一句话,便加入了决堤的队伍。

    所有人都知道,毁了这处,就能减少另一侧水位的压力,百姓和良田都能保住,只是毁了一处军事要塞。

    历史的洪流中,不会有人记得这样一场洪水死了多少的百姓,只会浓墨重彩的写上你在哪场战役中的表现。

    没了这个军事要塞,反攻长安的速度便会慢下来。

    兵贵神速,慢则生变,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便是周戈渊第一次渡淮河时,在面临淮河泄洪时,他更为在意输赢和对战争胜利的追求,对于洪水淹没了多少田地,毁了多少家园,那些奏报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数字。

    时隔十余载,再次面临同样的情况,他选择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