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事情,周戈渊从未问过,便是怕阿音心中介怀。

    他可以做到不在意,便是在意,也是恨自己的无能,才让阿音身陷长安。

    他想告诉阿音,那些都不重要,可是阿音此时眸子中闪烁的坚持,让他静默了下来。

    他细细的听着阿音所说的诸事,心潮随之起伏。

    望向她时,目光中的心疼更甚。

    谢德音说完后,垂首沉默许久。

    周戈渊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他从不敢问起她在长安的诸事,因为心中知晓她周旋在陆修齐身边,必定百般艰辛。

    想起最初时,自己是如何待她的,周戈渊片刻也不敢想那段时间她都经历了什么。

    如今她亲口对自己说起,周戈渊心中自责与羞愧之情难当,喉中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紧拥着她许久才道:“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疑你,此时不会,永远都不会!”

    谢德音依在他怀中,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

    她知道他的志向,必定是要问鼎那九五之尊之位的。

    将来她站在他身后,入主中宫,他们注定便不是寻常的夫妻,两个人的信任尤其重要。

    漫长的岁月里,若是二人心有隔阂,横生猜忌,所以,凡事要坦诚相待,才能避免日后的许多麻烦。

    谢德音靠在周戈渊的怀中,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我离开长安后,青黛和赵太医如何了。”

    周戈渊听着谢德音问起,微怔。

    阿音从长安出来后,还未曾有人告诉她长安诸事。

    原先探子入城,到处也探听不到青黛的消息,只知李璞存和萧妱韫烧死在李府,却不知青黛的去向。

    如今萧妱韫还健在,只怕那与李璞存一道烧死的女人,便是青黛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周戈渊无从得知,此时阿音问起青黛,周戈渊不知该如何跟她说起。

    周戈渊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腹部,临产在即,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阿音,如今昱儿没事了,跟着你五哥,长安城即将开战,你即将临产,在此多有不便,我明日便遣人送你去洛阳,待我得胜后,再去接你们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