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不是说还要等着结婚,当我的证婚人吗?”

    “爷爷,你说话不算数。”

    安安泣不成声。

    她与爷爷相认相处的日子,太短太短了。

    短到安安甚至来不及敬孝。

    犹记爷爷见到她第一面时,由痴呆到清醒,不用任何人提醒告知,爷爷便一眼认出了与他失散了十六年多的孙女。

    她早已不是儿时的容貌,早已不是儿时的安安,可爷爷却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爷爷爱她,胜过爱他自己。

    可以后,她再也没有爷爷了。

    安安跪到老爷子的面前,哇一声哭出来。

    乔荞与她抱在一起,两母女皆是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让旁边的忠叔瞧了,也是忍不住不停地抹泪。

    忠叔跟着老爷子几十年了,老爷子待他,待所有雇请的人都很平易近人,把他们当成亲人一样对待,从不会当他们是下人。

    老爷子这一走,忠叔像是失去了一个兄长一样,痛心疾首。

    乔荞也沉浸在悲痛中,与安安抱头痛哭。

    在女儿面前,她不需要伪装。

    可等一众亲人陆续赶到医院时,乔荞不得不强装出坚强,拿出一个当家母的精气神来。

    尤其是在四个儿子面前,她更要坚强,不能哭哭啼啼的。

    “过来给你们爷爷叩头。”

    乔尔年带着盼安,念安,怀安,一起跪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来的人无一不安慰乔荞,让她节哀,让她看开些。

    何启东朝安安招了招手,“安安,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