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樾修刚入门时就喜静厌闹,那会儿虽然瘦得像只小猫崽,却固执的不愿意和宗主住到一起由宗主为他调养。

    他的住所便被安排到了淮序师哥隔壁——最开始是和对旁人一样叫师兄,同门大师姐商晚爱玩笑,凑趣让他喊淮序哥哥,他被逼的烦了,涨红着脸挤出一声“师哥!”

    两相结合,商晚师姐抚掌夸他聪慧,留下一块糖糕不再为难。

    睁开眼时看到这块相同的糖糕时,明樾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是在悬崖旁的石床上睡的,旁边晾着几筐药草。

    此时清幽药香唤醒他的迷迷糊糊的神智,晒在身上的日光依旧是和暖的——和无数个下午,他午睡方醒时一样。

    糖糕就摆在他床头,一起摆着的还有一壶八宝茶,明樾确实饿了,他撑着床坐起,丹田处的剧痛流经四肢百骸,又脱力地瘫倒回去。

    怎会如此?他还未到凝丹之境啊,明樾抬起手想挡一挡刺眼光线,却在看到虎口薄茧时愣在原处。

    入门前他从没做过重活,怎么会长茧子?而且这手掌心的纹路都像被什么磨平了些,大小也和记忆中不太相同。

    “樾儿醒了?”一向疼他的笛鹤大师哥端着木托向他走来,唇角永远弯着温和弧度:“师傅新酿好的濯枝雨,温养灵脉的药酒,我就分到这么一小壶,给你和淮序留着,淮序呢?”

    明樾还是痛的起不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痛,只能放下面子向大师兄求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