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小萍的工作一直也没个着落吗,我哪儿舍得让她干地里那些重活累活,这不就寻思着买台缝纫机回来,让她干点缝缝补补的活,也能贴补贴补家用。”

    “在西屋呢,刚抬回来,还没来得及装。”

    地上铺着红砖,三面靠墙的位置都各自摆着两张圈椅,中间是一张高几,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几幅人体经络图,解剖图,还有全身骨骼图,靠墙是一张长案,案上摆着茶盘、暖水瓶,干净又整洁。

    王重却神秘一笑:“你要是真有兴趣的话,到时候过来就知道了。”

    “谢谢姐夫。”杨巡有些拘谨,王重家从外头看着普普通通,跟大队其他房子没什么两样,可一进门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模样。

    “你家缝纫机放哪儿的呢?让我们瞅瞅呗?”

    王重道:“都是小萍的功劳。”

    杨巡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没办法,我家里条件不好,我不卖馒头,弟弟妹妹的学费就凑不齐。”

    王重道:“放心,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

    “嗨!那可是缝纫机,你还没进咱们大队,消息就传遍了。”

    暖水瓶里有早上王重刚烧开的热水,王重泡了壶茶,来到杨巡跟前。

    王重家就在宋家后头,王重买了缝纫机这么大的事情,还没进村就已经传遍了整個山背大队,引来了无数人围观。

    “还没装呐?”

    “王大夫,听说你家买缝纫机了?”

    “王大夫,你这是打算让你家小萍当裁缝?”刘婶好奇的问道。

    王重道:“这大冬天的,就算你用棉被包着,可放不到两小时,伱那馒头就被冻得硬邦邦的了。”

    这年月,一台缝纫机在城里不算什么稀罕物件,可在农村,却是实打实的稀罕物。

    王重道:“昨天领的证,没怎么办,就请了杨书记当证婚人,我们两家人坐在一块儿吃了顿饭。”

    王重起身掀开西屋的帘子:“诺,就在那儿呢。”

    杨巡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杨巡摊开手无奈的道:“可我除了卖馒头,什么也不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