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却道:“若是如此,那王老太太在你我面前,还能端的起长辈的架子吗?”

    明兰听了一愣,顿时就反应了过来:“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

    翌日,王重就递了帖子,亲自去吏部右侍郎府上拜会。

    又几日,樊楼,王重设宴,宴请康海丰。

    “康王氏之事,多谢姨父深明大义!”王重表现的很是客气,给足了康海面子,康海丰的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脑袋都不由得仰了起来。

    “那贱人胆大包天,连子厚都敢算计,幸亏子厚慧眼,识破了那贱人的奸计!”一提起康王氏,康海丰就有些咬牙切齿。

    “说来我还没来得及谢谢子厚呢!”说着康海丰就冲着王重拱手道:“允儿那孩子,是个苦命的,这么多年来,我也没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多亏了子厚大人大量,不追究她的过错。”

    “允儿表妹也是受康王氏胁迫,我王重恩怨分明,如今既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又怎会为难她一个小姑娘。”

    “子厚高义!”

    康海丰捧起酒盏,同王重喝了一口。

    一番推杯换盏,王重顺势就提起了外放之事。

    “外放?”脸颊已经被熏得微红的康海丰十分诧异,现在在位时,他是当差时是出了差错,才被免了官,赋闲在家的,一直也没得到起复,甚至一度有些自暴自弃,如今骤然听到王重说为他谋了个外放的差事,叫他如何不惊讶!

    “这······”

    可不过片刻,康海丰脸上就露出犹豫之色。

    若是能补缺自然是好的,可康海丰却有些舍不得东京的繁华,舍不得广云台里的花魁娘子,放不下烟花柳巷中的温香软玉,美酒佳人。

    “姨父难道不知道,如今王家舅舅已然委托岳父四下走动,准备回东京来了。”

    “王家要回东京来?”康海丰顿时皱起了眉头。

    王重给康海丰倒了杯酒,说道:“晚辈斗胆,问姨父一句,如今在家中同往日可有不同?”

    康海丰想起这几日在家中一言九鼎,没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的情况,忙道:“自然大不相同。”

    “可若是王家回来了,姨父觉得,还能有如今的好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