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双眼弯起,笑着说:“容哥,有些事不成功,也不尽然是坏事。”

    霍奕容身体放松的倚在靠背上,姿态舒适自然,五官冷峻,下巴微微扬起,勉强地牵了牵唇角。

    他依然不减没中蛊之前的目下无尘之姿,浑身上下释放出浑然天成的傲慢,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即便他现在几乎与废人无疑,也不能在人前丢了气势。

    霍奕容眼神睨向秦阮,脸上笑意痞气,语气散漫:“弟妹,你在同情我吗?”

    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接受任何人的可怜与同情。

    尤其是来自家人的怜悯,会让他感觉受到了侮辱。

    秦阮脸色微抽,不理解霍奕容的脑回路,直白无情道:“同情容哥,还不如同情我自己。”

    她能理解对方此时的心情,心里也许有可惜,但同情绝对谈不上。

    霍奕容被她勾起了兴趣,扯开唇角笑问:“弟妹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了,说出来让我开心下。”

    秦阮半开玩笑道:“倒也没多大事,就是从今天开始被三爷禁足了,我这里心里苦哇。”

    她手捂住心口,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霍云艽偏头看她,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神情似笑非笑:“阮阮这是怪我?”

    秦阮立即露出怯生生的不安,佯装惊惶道:“哪敢,不过是看容哥自怨自艾,想博他一乐。”

    这是既不敢得罪三爷,还踩了一波霍奕容。

    兄弟俩都一个满意一笑,一个只觉锅从天上来,好不委屈。

    一番说笑,气氛变得活跃不少。

    秦阮看向坐在三爷腿上的两个儿子,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喊了一声小儿子:“安祈。”

    霍安祈扭头看她:“妈妈?”

    秦阮轻声说:“既然你跟阿遥能帮爸爸调理身体,看看你们二伯伯的身体,有没有办法把他体内的蛊虫清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