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瞧她茫然无措,眼底流露出的不甘,心知要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比较困难。

    她走到金灵身前,白皙纤细指尖点在对方的眉心处。

    陌生混乱的记忆,顷刻间被传入秦阮脑海中。

    翻遍了金灵脑海中所有记忆画面,秦阮都没有找到巫族人的面孔。

    她拧着眉收回手,召来冥界阴差把金灵送走,面色不虞的快步离开学校禁地。

    秦阮离开学校时,禁地那排平房屋内,倚在贵妃榻上的楮子凤脸上再无戏谑笑意。

    他双眼幽深沉如水,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冷漠与肃穆气场,和之前面对秦阮时的神态判若两人。

    跪在榻前的红衣女傀,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大人,刚刚那人可是咱们等的有缘人?”

    楮子凤垂眸看了她一眼,神情似笑非笑:“阿绾,我们终于有机会能离开这了。”

    他伸出白如玉的手,掌中显现出一枚玄色令牌。

    对比刚在给秦阮看的那枚幻影令牌,这一枚令牌的形态更真实。

    红衣女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令牌,眼底暗藏激动与兴奋,随即不解道:“大人为何不让那女人吸收令牌上的煞气,我们在这千年之久,只要她解决了令牌,我们任务完成,即刻就能离开这。”

    楮子凤坐起身,铺洒在枕上的鸦青色头发,如瀑般贴在他身后。

    他面容冷冽,冷清的嗓音含着一丝笑意:“若是真这么做了,不等她吸收完阴煞就会爆体而亡,我等离开此地将永无天日。”

    阿绾睁大双眼,秉着呼吸,喃喃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陪伴大人守候此地千年之久,阿绾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酆都城,回到千年之前那肆意而行的畅快日子。

    眼看回归之日就在眼前,却出了岔子,她怎能甘心。

    别说阿绾不甘心,楮子凤的心情也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可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越要平复稳定心态。

    楮子凤摸着手中令牌,另一只手隔空点了点阿绾的眼睛:“瞧瞧这双眼怎么还急红了,放心,她还会再来的,既然等到了有缘人,不怕她不会再出现。”

    阿绾眨了眨一双媚眼,将眼底嗜血红光逼回,脸上露出灿烂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