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一岐充斥着红血丝的双眼,盯着秦家兄妹三人怎么也看不够。

    小女儿早逝留下三个孩子,让他既欣慰又感到无尽难过。

    鄢安瑜这么多年来没有联系家里,终究是让他无法接受。

    秦安国之前听到鄢家父子的对话,似是看出鄢一岐的心结所在,哑声道:“安瑜之前受过伤,脑子里有一块淤血压迫了大脑神经,她有很多事都忘记了。”

    鄢一岐双眸变得锐利:“谁伤了她?!”

    鄢西骅脸色狠辣:“安瑜受过伤?!”

    父子二人同时怒了,周身萦绕的怒火在房间内快速蔓延开。

    秦安国摇头:“我不清楚安瑜怎么受得伤,遇到她的时候看不出什么,我们熟悉后她告诉我的。

    安瑜其实记忆不太好,但学东西又很快,对经商方面也有着非常高的天赋,我跟她一起毕业后结婚生子,一起创办了秦氏集团。。

    婚后生下了秦景岑,也就是我们的大儿子,没过几年安瑜生秦昧跟秦阮时,阮阮被人偷走了,孩子丢了后安瑜很伤心,为了找回阮阮,我们把事业做得越来越大,希望能多一些渠道找回女儿。

    如果她还记得鄢家,不可能放着这样的捷径不找阮阮,那时候安瑜的身体非常差,活在对阮阮日夜思念与无休止的工作中……”

    说着说着,秦安国说不下去了。

    回想起亡妻多年前的辛苦与付出,泪没忍住从他眼中滑落。

    鄢老太爷泪流满面:“我的女儿啊……安瑜,你怎么这么命苦!”

    只听秦安国嘴里说出来的内容,能让他想象出来,曾捧在掌心里宠着的小女儿过得有多苦。

    鄢家家大业大,当年不说富可敌北英尔国王室,也绝对是富商们仰望的存在。

    在当年没有背景的环境下创业有多难,其中要历经多少白眼与辛酸,他这个从商界打拼过来的老骨头再清楚不过。

    “唔……”

    痛苦低吟声响起。

    昏迷中的鄢西嵘眼皮微颤,在屋内所有人的观望下缓缓睁开双眼。

    鄢老太爷擦了擦躺在身边儿子头上的汗迹:“西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