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絮叨是少不了的,关起门的女人纷纷指点着赵飞燕,然后掏出一个个红包,塞到了她的手中。

    “不能不收的,这是‘叫钱’,多点少点,你不要嫌弃。”

    “浩南脾气不太好,跟他爹爹大概是不会和好了,你一定要向着他。”

    “他爸爸你不用管的,已经分家了,不要有压力,有什么难处,找老公公们处理就行。”

    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岁的女人们都在给她指点着“生存之道”,等到辈分最高的几个老太太过来,便是帮她算着什么月份的小孩儿最好养。

    都是经验丰富,尤其是有个亲眼见过老太公大开杀戒的老太太,她生了九个儿女,自然是一言九鼎的有分量。

    因为九个都活了下来,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儿子去世了,但显然不能算是早夭。

    女人们扯完了嘱咐、经验之后,便也是拉家常,坐在床上的赵飞燕竟然没有觉得唠叨,反而听得很认真。

    待喜客一一告辞,已经到了深夜,张浩南很是疲惫地回到家中,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脑袋向后枕着。

    闭着眼睛,听着挂钟秒针走动的声响,从格外热闹瞬间归零安静,让他有一种不适感。

    呼、呼、呼……

    原来是大门开着,狗子进来了,呼着热气,在脚边摇头摆尾。

    没有睁眼,伸手一摸就有狗头,摸了摸之后,张浩南起身出门,对着一棵柿子树就放了一泡尿。

    今天是喝得有点多了。

    “老公!”

    二楼阳台上,喜上眉梢的新娘子手托香腮,然后冲他招了招手,“该睡觉啦~~”

    抖了抖的张浩南咧嘴一笑,“就来。”

    关门上楼,二楼的楼梯口,一个倩影久候多时,一下就扑到了他的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像明月,像泉水,像花……

    张浩南有些醉意,他看得有些朦胧,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这才看清。

    噢,这是一个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