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听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但盛听自己不愿意。

    靠在病床上,那张白皙的脸笼罩在昏暗光线里的声听,似乎是有些难过、

    “惜惜,没用的。”

    盛听苍白的唇瓣,微微张开,她的眼睛里有苦涩的味道蔓延出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艰涩无力。

    “我跟他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沈朝惜闻言,微微的凝眉,眉心微皱。

    用盛听的话来说,确实跟当年一样。

    有些话,不是不能说,而是盛听不敢说。

    于是盛听的眸底,蕴着丝丝缕缕满是失落,“反正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还怕让他误会我吗?”

    即使没有误会,她跟封晨炘两个人也是没有将来的。

    与其让封晨炘知道那些,不如她早点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斩断的好。

    因为误会,也好过让他在知道了真相以后,对她投来仇恨的目光。

    “这是你的事情,盛听,你要好好想清楚。”

    虽然在沈朝惜眼里,有一大套的说辞,比如说什么父母的罪,罪不及子女。

    不管盛听的父亲盛鸣初做了什么,那都是盛鸣初做的事,跟盛听没有关系。

    但是有几个人能做到分得清呢?

    沈朝惜垂着眸看她,眼睛里夹杂着清冷感,透明而干净。

    她像是身在局外,才能将事情看得清楚。

    而盛听身处其中,她们的感受是不同的。

    面对沈朝惜的提醒,盛听当然也明白,她脸色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