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点头,用可乐将嘴里的干脆面顺进去,气儿顶的打了个嗝,转头又撕开辣条,连续吃了三包才微微呼出口气,对着小龙舅笑笑,「好了。」

    强点儿了。

    拿出纸巾擦干净唇角,依然是孟钦给我的那包。

    还剩两张,鼻息一闻,乌沉木的香气果然有劲,败气的血条立马开始消减。

    情形一好转,我拿出两份红包就乐了。

    过年啦过年啦。

    红包呀!

    还是大红包!

    小龙舅看着我却是满目忧心,「事情真让我想简单了。」

    我数着钱喜滋滋的看他,「什么事?」

    「你和老天爷签的那份对赌协议呗。」

    小龙舅叹出口气,掏出烟想抽,看了看我又把烟揣回兜里,「本来我寻思,你学道后这身体就没事儿了,现在一看,还是不成,是,你嘁哩喀喳解决的是挺痛快,那这咋完事后还是会昏睡,醒来谁对你好点,你又要难受,这不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又回到解放前么!」

    我心下一笑。

    不愧是小龙舅。

    时刻总结经验,时刻精准。

    这便是师父说的双刃剑,矛盾点。

    咱这身体就是个面口袋,一边装,一边败,败完在装,装完再败,千锤百炼么。

    对于这种情况,我在初次收拾六舅爷时就有所了解,那时候我锤的他豪情万丈,好像把不爽全部都散出去了,但是当土地爷感谢我的时候,就又开始接收,最后往回走才会流出鼻血。

    不过昏睡这茬儿和败气的关系不大。

    「小龙舅,昏睡可能跟我请仙儿了有关。」

    我想了想,「我在身体没蹿窍的情况下硬生生的请来白仙儿奶奶临身,仙气一入一走,对我自然会有影响,也就是白话讲的身骨带不动,再加上我那晚睡觉前没吹干头发,着凉了,才会睡这么多天,但都过去了,我醒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