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太公泪眼婆娑,看不清楚眼前少女,但只觉得她意气风发,他欣慰至极,“这地方咱们不久留,晦气,老头我先走,你也马上离开。”

    “是!”宋惜惜起身,恭送他与宋世安离开。

    二房家的老太太也趁机走了,本来还想着上前说了两句的,但方才宋惜惜被刁难的时候她没说话,如今也没脸说,便当她今日没来过。

    战家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他们似乎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宋惜惜摇身一变,成为了国公府嫡女,而且她的夫婿还可以世袭国公之位。

    破天荒,都没有过的事吧?怎么可能让异姓的人来承爵呢?

    但是,陛下旨意又说得明明白白,是可以的,如果北望没有与她和离,那么北望便可以承爵了。

    这泼天的富贵,就这么与他们擦肩而过。

    忙活了一场,什么都没捞着,连她的嫁妆都没有要到一文钱。

    宋惜惜在他们怔愣的时候便回屋去了,梁嬷嬷和黄嬷嬷带着四个丫头四名家丁,还有宝珠,已经把所有东西打包整齐。

    宋惜惜方才没让他们跟着出去,就是留在屋中收拾东西。

    “陪嫁之物,还有好些是桌椅柜子,一时半会搬不走,明日再派人来搬走。”黄嬷嬷说。

    “对,一个痰盂都要带走,不便宜他们。”梁嬷嬷恨恨地道。

    宋惜惜点头,“走,咱们回府!”

    陪嫁过来的还有两辆马车,大家把东西放在马车上之后,小厮跑去又雇了两辆马车过来,浩浩荡荡地离开将军府。

    将军府没人再有脸面挽留,他们都躲在正厅里没出来,和离书已经下来了,宋惜惜和战家再无关系,而且她是国公府家的千金,还是可以继续承爵的那种,又有太后照看,战家得罪不起。

    许久,战北望的父亲战纪幽幽地说了句,“其实,这是顶好的一门亲事,宋惜惜也是顶好的儿媳妇,是我们家没这个福分。”

    大嫂闵氏看着战北望,“其实,二叔你看上易昉什么?她比宋惜惜好在哪里?”

    战北望嘴巴张了张,想起了休妻之前收到易昉的那封信,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反而,想起了宋惜惜不咸不淡说的那句话,原来,你们也没有多清高嘛。

    闵氏叹了口气,“易昉进门之后,只怕还是请不来丹神医,也不会像惜惜那样照顾母亲,她以前是陪着母亲一个屋睡的,既怕母亲半夜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