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身家,她确实比不上他时家二少。

    可喜欢也要谈配不配得上了吗?

    她从来都没奢求过进时家大门,说来也是可笑,她甚至都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她不过是想在他身边,当个旁观者,想让他看到她这些年的

    努力,想让他对她说一句:你看,你你不是在发光了?

    她只是想为十六岁的自己要一句夸奖罢了,她有什么错?

    她怎么就,成了一个捞女?

    梁瓷不想哭的,对面就坐了个傅司州,她看着佛系实则好强,不然也不会头铁跑去娱乐圈混。

    可她真的忍不住,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似的一直往下掉。

    即使是删掉时宴联系方式的那天她都没有这么难过,排山倒海般的情绪压得她不能自抑。

    梁瓷抬手捂着脸,想要尽量遮掩自己的丑态。

    对面的傅司州没有说话,起身又拿了瓶红酒出来。

    酒窖很安静,只有梁瓷偶尔抽气的声音。

    手机震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时候显得有些突兀,两人都下意识往那震动的手机上看过去。

    梁瓷的眼睛都是眼泪,她看不清楚,看到跟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盒纸巾,抽了两张纸巾,擦掉眼泪,才看向傅司州。

    傅司州把手机递给她,“看完可能又要哭了。”

    梁瓷抿了抿唇,还是拿过手机。

    消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过来的,但看到梁瓷就知道是谁发过来。

    一共就那么几个字:出来。

    梁瓷直接就把那个号码拉到黑名单去了,她一直都知道傅司州有两个号码,但她只知道他公用的号码,不知道他私用。

    刚才那个号码,明显是时宴私用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