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盛夏,花园里灯火朦胧,挺温馨挺平和的地界,傅庭却感觉到孟渊话里冷森森的味道。
傅庭说:“是,他拜托我和你谈一谈。”
他说话的速度和语气都很和缓,免得气氛紧绷话聊不下去。
另一方面,一边是最好的兄弟,一边是很合得来的亲弟弟,低头不见抬头见,傅庭也不想他们互相有太多成见。
喜欢同一个女孩子,撞上了那没招,南鸳是个很好的姑娘么。
话怎么说,傅庭早揣摩过,只道:“谨哥一向很忙,从西北那边回来本来就积压了不少事务,这事儿你知道,后来南鸳要养伤,他三天两头在家办公......”
这是消弭魏聿谨不亲自来说这件事所带出的,好像不那么重视南鸳,或者轻视孟渊的隐患。
如果是理智的孟渊,肯定不多想。
但是就南鸳当初怎么到的魏聿谨身边这一宗儿,铁板钉钉的没法说。
这么着,看一个人不顺眼,揣摩也肯定往坏的方向想的多。
这是人的本性,谁也不能免俗。
孟渊没说话,但也没走开,魏聿谨救了南鸳一命,即使也许是因为顾审言附带的,只这件事,他感激他。
这事儿他记着呢,有需要肯定还回去。
但是一码归一码。
傅庭又说:“小渊,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谨哥和南鸳的开头,确实不太好。但是柏家这件事,他有自己的打算。”
说着就把魏聿谨怎么考虑的,彩礼的这一宗,和孟渊说了。
这时候说这件事,还难免感叹,确实大手笔。
柏家当初能够得着和魏家合作,本身的价值不可小觑,柏家的一半做彩礼,整个京市也许前数百年后数百年,都没这样的。
成年人的社会,说的天花乱坠不如真金白银。
傅庭叹口气,又补了一句:“谨哥不是信口开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