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周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他不喜欢她难过。但是常年在高位的人又确实不知如何才能哄好眼前的人,平日和他打交道之人,再怎么样,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可是夫妻之间相处却不是这样的,犹豫片刻,他只能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昨晚我说过了,我在祠堂发过誓,可不能让你受委屈。”

    “你那么信任我吗?”

    这句话稍微有些歧义,谢宴周听后心下如擂鼓一般,不可否认,他原先确实很介意这个,甚至没想过自己夫人会不洁。

    可是看她眸中含着泪,眼皮都红了,他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只剩懊恼,他觉得自己过于小心眼,其实这些想想也没那么重要。

    仿佛是一下子就说服了自己,他认为身为儿郎,不应该跟自己夫人因为这些事有隔阂。

    而且本来就是他强求的,他更不应该因为这些有所介意。

    “既成夫妻,过往不咎,来日方长。”

    他说的认真,玉珠听后眼泪却簌簌落下,谢宴周的包容让她愧疚。

    看她哭得更凶了,谢宴周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哭泣不是声嘶力竭,却实实在在让人心疼,豆大的泪珠仿佛重重的砸在他的心间。

    他不安的走了过去,迟疑了片刻,伸手将她环住。

    拥抱其实偶尔也十分动人,谢宴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他误解了她哭的含义,只觉得她一个弱女子,原先就被郑砚青欺负过,她无法保护自己,所以有些话可能难以启齿。

    甚至昨晚她也害怕圆房。

    可是这一切仔细想想,好似也没那么重要。

    谢宴周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服自己的,反正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有些心疼,她无人可依,无人可靠,被人欺负了也没地方说。

    她原先喜欢谢琰,仿佛也有迹可循,被欺负的人抓住了仅有的救命稻草,怎么能不喜欢。两人惺惺相惜,都是懂彼此的人。

    有时候懂比爱更难得。

    玉珠哭得有些停不下来,她也不知道谢宴周误解了许多。

    其实除了觉得对谢宴周有些愧疚,另外就是真的憋了几个月了,她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从郑砚青被谢琰打伤开始,她的心就开始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