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堂自非易于屈服之辈,他鼻中哼出一声,指向田福祥道:“欲令我认败,此乃痴心妄想,更莫说我未必便败。且听我说,立于我侧的这位卞和真人,乃是玄阳宗遣来的代表。田福祥,你与我抗衡,便是与玄阳宗对抗,想来在此地的诸位皆知触怒玄阳宗将会承受何等严重之果,你需自行权衡此举之轻重。”

    见诸多旧部弟子闻及玄阳宗之名,脸色无不显露出畏惧之色,李明堂暗知此言已起到震慑作用,遂冷笑两声道。

    田福祥固然知晓挑战乃至敌对玄阳宗将引来万劫不复之灾,然此刻他身后亦有玄阳宗的支持者,故而全然无所畏惧,反觉李明堂此举不过是虚张声势,炫耀己方势力。

    “李明堂,休要欺人太甚!我大乾盟从无与玄阳宗敌对之意,魏盟主在世之时,双方已然结成修真同盟,我们对玄阳宗始终抱以尊敬,并无半分恶念。而今你这般挑拨离间,究竟意欲何为?”田福祥话语愈发高亢,似是要让身后之谢飞扬听见。

    此刻田福祥已在心中将谢飞扬视为玄阳宗之人,如此一说,显然是意图讨好背后的谢飞扬。

    然而李明堂听来,却似是在讨好其身边的那位玄阳宗修士,心下暗讽:田福祥你这只狡猾的北极狐,竟敢当着我面讨好站在我阵营并支持我的玄阳宗同道,你的脸皮恐怕比星辰大海还要深广。

    尽管李明堂并未表露于面,实则他也急需争取玄阳宗之人的青睐,因如今玄阳宗修士已成为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田福祥,你实乃狡猾至极,分明是你企图与玄阳宗对抗,如今却恬不知耻地声称并无此意。我告诉你,大乾盟之事今后唯有依靠玄阳宗定夺乾坤。田福祥,你那狡诈之计,在玄阳宗面前,犹如尘埃般微不足道!”李明堂此言旨在博取玄阳宗的好感,期待他们能为其主持公道。

    田福祥心道,这小子果然厚颜无耻,昔日真是低估了他。

    “罢了,便依你说的做罢,大乾盟之事交由玄阳宗定夺全局。大乾盟的各位同门,可有异议?”田福祥说完看向在场的所有大乾盟成员。

    众人哪敢对玄阳宗持有异议,纷纷摇头,表示毫无异议。

    李明堂未曾料到田福祥竟会如此痛快答应自己的提议,这确实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既然对方应允,此事自然也就迎刃而解。李明堂确信,玄阳宗之人必将站在他这一边,支持他,最终作出的裁决必定对他有益。

    “如此,就这么定了吧。”李明堂话音刚落,即转向身旁的玄阳宗修士卞和真人,毕恭毕敬地道:“卞和真人,请。”随之摆出一个邀请的姿态,自身则微微躬身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