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褚时钰倒豆子般什么都说,柳如思也没了什么顾忌,追问道:“我还是不太懂,考得状元,就能得权了吗?”

    “身为皇子,自然不能如一般状元那样,入翰林院任修撰,而父皇也不能全无表示。不过,除了册封为端王外,其他还是些华而不实之物…”

    褚时钰突然怨念道:“那三个美人也是那时候塞给我的。”

    柳如思一时无语,褚时钰计较的事情很多,而往往计较的东西,她不敢恭维…还是聊正题吧…

    “得册封为王,你的目的应该达到了吧?为什么…还要给威宇将军下战书?”

    褚时钰淡笑道:“封王本身只是个名头,不过是俸禄多一些,把皇子府换作王府而已。其实上前一步,考得状元之名,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少年皇子得状元这事,足以使我声名鹊起,不能再视我为无物!”

    “但要往上走,只有声名是不够的,要的是威名,或者说,要有能震慑住他人的力量!”

    柳如思恍然问:“要掌兵?”

    褚时钰颔首道:“对,但掌兵向来是各方必争之事,不止是皇子间的争斗,即便大皇兄蛰伏、其他皇子年幼,也多得是其他将领争锋。”

    “即使是父皇有决定权,也需要服众,我必得体现有掌兵的实力,才能使掌兵的机会大一些,至少不会因能力而被否决。”

    “赈灾和功名已证明我有谋略,但对于武将,军中最能服众的往往是直接的武力,与威宇对决便是最立竿见影的方式。”

    柳如思疑惑问:“你知道会赢吗?如果输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其实我也认为胜率渺茫,威宇战无不胜并非浪得虚名,此前从未有人对战赢过他。”

    褚时钰出神道:“原本我是想参选武举,但此路被阻。对决威宇更难取胜,可想成事,必须兵行险招。”

    柳如思恍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下战书就已证明了胆气,败也犹荣。”

    褚时钰勾唇笑道:“何况算不上破釜沉舟,即便是输了,也不过是要另寻出路罢了。”

    柳如思钦佩道:“若未尝试,就不可能得来意想不到的成功。无论威宇是否顾忌留手,总之你赢了,他人再难否认你有资格领兵。”

    “嗯,有前面这些,后来自请领兵去西南抗敌,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褚时钰恨不得把所有过去都告诉她,但跌宕起伏的人生有太多故事,又怎是一日能讲清的呢。

    还好,来日方长,他们会有漫长的时间了解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