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沉着脸:“再不松手就都给我滚出去。”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里是聂家,要滚也是她滚,哪里有把聂钰诚这个主人赶出去的道理。

    薄荆州抿着唇,半晌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手。

    见他松开,聂钰诚也松了。

    聂妈妈此刻已经麻了,“要吃饭就都给我去客厅里坐着,晚辞帮我削个土豆。”

    毕竟是长辈,沉下脸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了,薄荆州和聂钰诚谁也看不惯谁,但还是都乖乖的转身去了外面。

    聂妈妈将厨房门关上,看着满地的碎片:“刚才摔疼了没有?都怪我粗心大意的,把油弄洒了也没及时清理。”

    “没有,倒是钰诚为了扶我,伤的比较重,”沈晚辞拿着扫把打扫:“伯母,抱歉,弄的一团糟。”

    “害你滑倒的油是我弄撒的,荆州也是自己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妈就是……”

    她声音一顿,“看我,提这些做什么。”

    “伯母,您和我妈当年关系好吗?”

    她妈妈似乎没什么无话不谈的闺蜜,以至于出事到现在,她除了从沈震安那里获取点为数不懂的信息,也没有别的途径了。

    “……当年我和你妈都忙,聚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多。”

    他们两家相交,主要是钰诚的外公和晚辞的外公关系好,她和晚辞的母亲虽然也处的不错,但离闺蜜还是要差一层的。

    后来晚辞的妈妈过世,外公回了云城,两家关系就淡了。不!

    沈晚辞来之前聂妈妈就已经将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光是炒菜,很快。

    她们端着菜出去,客厅里,顾忱晔已经走了,薄荆州和聂钰诚一左一右的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搭理谁。

    有他们两个人形冰块在,这餐饭想吃的宾主尽欢都没办法,聂妈妈看着聂钰诚身上染血的衣服,皱眉:“你怎么不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聂钰诚受的都是皮外伤,这会儿血已经凝固了,但因为他穿的是浅色衣服,又被布料晕开成了一大片,看上去比较骇人而已:“伤都在背上,看不见。”

    聂妈妈扭头看向沈晚辞:“那等会儿让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