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能总是次次摔沟里吧?

    次数一多,方之鸣不好找借口了,大家见他含糊其词,便也不再追问。

    当代人最大的礼貌,就是保持边界感。

    只是私下,领导有专程找方之鸣问过话,问他是不是哪里有难处。

    “这些,都是萧北声的保镖弄的。”方之鸣说,“从第一次警告过我,让我离你远一点,我没有听,之后他就找人修理我。”

    苏曼震惊得无以复加。

    在她的印象里,萧北声不像是会花时间做这种下作事的人。

    “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我身上的伤是事实。”

    他说着,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初秋的天不算冷,他已经早早穿起了长袖。

    袖子之下,遮盖着狰狞的结痂血痕。

    这已经不是拳打脚踢这么简单,而是见血了。

    苏曼又惊又怒,双唇都在抖:“走,你跟我去找他,问一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用,”方之鸣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责怪你,也不是想讨公道,我就是觉得,你有知情权。”

    “对不起……”苏曼没想到,方之鸣离开,还真是因为她。

    方之鸣却说:“我说离开舞团是因为你,也不是为了让你自责,反而是为了道个谢。之前我出事,明明跟鼎盛无关,萧北声却出面帮摆平了,是因为你帮我求了情吧?那时候你还跟你先生有矛盾,也不愿意回家,可是突然就开始回家住,我就猜到了,应该是你为了我的事,跟你的先生低头了。我这个人呢,一向不希望别人为了我,委屈自己,这样显得我很无能。所以我选择离开。”

    苏曼哑然。

    她讷讷说:“今晚之前,我还准备了很多挽留你的话,可是现在,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好像也没资格说了。”

    方之鸣笑笑,“这一切本就不是你的责任。”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