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云初完成了任务就要走,秦天则将其拉到柱子后面低声吩咐几句什么悄悄话。
听完秦天的吩咐,邹云初大大咧咧的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快速离开了同德楼。
秦天要邹云初做的事情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小意思,秦天说铁牛肯定还在外面守着,不知道宫内府里面的情况一定会心急,以铁牛的性格和脾气说不定会闯祸,这个时候他可没心思给铁牛擦屁股。
让邹云初给铁牛带句话,让其别等了,安安心心回家,顺便去常去的那家卖蜜饯的铺子给春花和俩孩子买点零嘴回去,特意交代了一句,让铁牛别忘了去一家俄国人开的蛋糕店买半个大列巴和半斤现烤的华夫饼给在学校的秋月送过去。
除此之外啥都没说,邹云初听完还嘲笑了秦天几句,说他牙口不是一般的好。
离开同德楼,负责守卫同德楼的中佐长官对邹云初进行了盘问,确定邹云初没有说假话后才放其离开。
邹云初也的确说了九成九的真话,只是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点秘密。
他本来就是一支小队的队长,抽空过来看看老熟人的安危,这一点无可厚非,也是人之常情,何况所聊的内容也没什么特别,自然不会引起他人的警觉。
邹云初离开,秦天继续坐在板凳上靠着墙抽烟哼小曲,叶梦茹这时从审讯室出来,瞅了秦天一眼,便快速拿着口供上了二楼。
叶梦茹没有好脸色,秦天也懒得上赶子巴结,切了一声歪过头不再多看他一眼,
等叶梦茹上了楼梯,早就在用余光观察秦天的宋福耀很自然的晃荡了过来。
见秦天手里的烟卷即将燃尽,有些讨好一样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了一根过去,笑呵呵道:“秦科长和邹家的关系看来比外面传的还要硬不少,这次事情结束,加上之前立的功劳,邹家再在背后运作运作,以后恐怕得叫您秦处了吧。”
“才处长?老宋啊,你是真会开玩笑,我可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乌鸦的线索也是我发现的,一个破处长就想打发我?邹家的势力可不止这一点,你是不是小瞧了我和邹家?”
宋福耀殷勤的递烟,秦天将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烟蒂丢到地上用皮鞋踩灭,借着宋福耀划燃的洋火偏着头点燃了烟卷,深吸了一口,在吐出青烟的时候表现的极其得意。
“那是那是,兄弟我见识少,哪知道邹家这种豪门大族的真正实力,不过我所说的处长可不是总务处和警务处。”
秦天闻言嘿嘿一笑,自嘲道:“老宋你这话就有意思了,特务处处长那可是有硬性规定的,必须得是科班出身的一等东洋人,什么叫科班?上过军事院校或者谍情专业培训的人,我一个连当巡警都不合格的人,就算披了一张二等公民的皮,想要坐上那个实权位置,简直是痴人说梦。”
宋福耀摇了摇头,他有不同的意见:“秦科长不必妄自菲薄,我看不见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东洋人再刻板,也会有破例的时候,新京又不是没发生过这种先例,比如说我,最多也就是特务科编外秘密警察,但是能当上科长,这就说明规矩是可以破的,再说了,川泽长官和吉田长官都光荣玉碎了,不说川泽长官的位置,吉田长官的处长空出来,最合适的人选可就是秦老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