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让是真君子,洗完之后便将人给塞入了被窝,又倒了一杯水哄着晏夭喝下去。

    “你哭太多了,先喝些水再睡。”

    并不是哭太多,而是流了太多的水,黎清让很贴心的换了一个说法,扶着晏夭的后脑勺将水杯贴在了红彤彤的嘴唇上。

    微凉的水贴近舌尖,十分舒爽,晏夭像刚出生的小狗伸长脖子去吮吸乳汁一般急切得伸着脑袋去够水杯中的水,黎清让捏着他的后颈,控制着小狗急切的动作,让他不至于被水呛到。

    “慢点……”

    清水下肚,晏夭舒服地舔了舔沾湿的嘴唇,对着哥哥露出甜甜的笑,像吃饱喝足后撒娇卖萌的小奶狗。

    “早点睡,晏夭。”

    头顶传来不轻不重的抚摸,有人替晏夭捻好了被角,困意席卷全身,晏夭的眼睛越来越小,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彻底闭上,陷入了睡梦中。

    黎清让在照顾完晏夭之后,便去清理被他们弄脏的沙发和地板,等他忙完这些,才发觉自己的底下的那团东西还硬着。

    无法,他只好去了客房的浴室……

    天才刚拂晓,晏夭便醒了,他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的全是昨晚哥哥的手如何进入他肉穴,如何揪着他的阴蒂拉扯,如何凑在他耳边说话的画面。

    昨晚他太累了,持续的高潮还有被药物侵占的脑子都让他感到疲惫,他只记得哥哥抱着他去浴室,宽实有力的臂膀搂着他,动作轻柔地帮他清理,沾着沐浴露的浴球划过他的全身。

    而自己则是抱着他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晏夭忘记他说了什么,希望不是什么特别冒犯的事。

    天还早,哥哥还睡着吗?

    掀起被子,晏夭穿上拖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客房的门没有关上,留着一道门缝,晏夭咽了咽口水,心脏开始打鼓,最终他还是轻轻推开房门顺着门缝,像猫一般移了进去。

    和晏夭猜想的一样,哥哥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晏夭慢慢走到床便,就这样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

    黎清让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无论是浓墨的长眉,挺立的鼻子,笑时露出的酒窝,还是亲过他的柔软的嘴唇,他哪里都喜欢,也许他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看的人,但那都是别人觉得的好看,他只觉得哥哥好看。

    掀开被子躺进去的时候晏夭又紧张又羞涩,身体和心灵都仿若化成了一锅滚烫沸腾的热水,在咕噜咕噜地冒泡泡,前所未有的热度和冲动让他开始视线模糊,就像是点了火线的鞭炮,火星一股脑烧下去,烧得他还有些酸胀的肉穴开始翕动。

    晏夭塌着要趴在黎清让的身侧,小心翼翼地靠近去亲黎清让的额头,从眉毛开始绕过嘴唇一点点吻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