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跟尹砚骁聊着,眼尾余光瞥见贺擎舟还站冰箱旁边舀着冰粒,忍不住制止他。

    “贺擎舟,你手伤了,别喝这么冰!”

    饱受冷落多时的贺擎舟,心头一阵窃喜。

    看来,她还是关心他的嘛。

    可他也是端惯了的,尤其在盛晚溪面前,无论过了多久,他的潜意识里,仍是觉得她是喜欢他、在意的他。

    既然是被喜欢着的、在意着的,自然,就会有恃无恐。

    “我伤的手臂,又不是胃。”

    语气,还挺不屑的。

    盛晚溪无语。

    “行吧,你爱怎么喝就怎么喝,反正,到时挨许医生骂的,是你,又不是我!”

    贺擎舟挨许伯远骂,是常事。

    可盛晚溪当着尹砚骁的面说出来,贺擎舟就觉得挺没面子。

    “什么挨骂?我才是他老板!”

    盛晚溪嗤地笑了,“对啊,你才是老板,所以任性得很,一个月受几次伤还好意思在这炫耀呢!”

    这话,分明是在揶揄贺擎舟。

    但贺擎舟被她晾了几天,这下就算被她揶揄,竟然也挺高兴。

    得,自己就是贱!

    贺擎舟暗地自我嫌弃一句,便道。

    “下午茶点吃得有点上火,得加点冰粒降降火。”

    贺擎舟就是随口编的籍口,结果,盛晚溪把炒好的花甲装好碟,关了火。

    走过来,扶着他肩膀轻轻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