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正午时分的太阳耀眼,却只能依稀从严实的窗帘透出微亮的光。一片狼藉的床单委屈巴巴地缩在角落里,无形的泪水哗啦啦地流,看着崭新的兄弟躺在主人们的身下入眠。然而很快它就停止了哭泣。

    新主人醒了,它暗暗地想。

    其实说是醒了,不如说是动得频繁了。可是一张小小的床单懂得了什么,呆在角落的它只能通过床上人的动作来判断,然而它的兄弟却有苦难言。

    我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怎么就脏了?!新床单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如果他有的话。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嗯嗯啊啊地低低叫唤。

    浪荡呻吟着的少年有着夸张的胸肌,腹肌却形状漂亮,小腹微隆,顶出一个圆润的弧度,搭配着他那带着凌厉却艳若桃李的无瑕面容,怪异却也极致美丽。修长笔直、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的双腿难耐地摩擦,大腿根部的阴茎高昂着脑袋,吐露出一星半点的白色精液,细白的脚趾牵扯着床单,铺得整齐的床单被弄皱,折痕从脚腕延伸到股沟的神秘地带,赫然是一口肥嫩软烂微微颤抖的花穴。

    一切真相大白,原来那壮硕的胸肌是装满奶水的硕大乳球,难怪那肥嘟嘟的红乳头上乳孔分明,像极了曾经历过哺乳又被丈夫日夜吮吸的熟妇。

    但那微隆的小腹是怎么回事?这个年纪难道就怀上了崽?

    随着双性少年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面颊在睡梦中逐渐染上潮红。“干死我,哈,阿璟,唔啊啊小奶牛、小奶牛要尿了——”纪行秋承受不住般甩头,控制不住地小声浪叫,声音沙哑得像是激情喷麦了一晚上——可不是,叫了一晚上的床,喷了一晚上的水呢。小腹一阵抽搐,大量淫水混合着一肚子浓精从那个被操了一夜现在却恢复如初的极品淫荡穴口中喷射而出,从大腿根部流下,床单上瞬间洇开一大片,又浓又多,竟半晌还未流完。

    小腹隆起的弧度慢慢变平。原来,肚子里揣的不是孩子,是男人的浓精。这活脱脱像是一个、一个……

    纪行秋抽搐着身子,终于在如此强烈的快感下醒来。一夜疯狂后不知今夕何夕,连梦都带着点颜色,他手肘撑床,半抬起身,眼神发懵,原先还略带有冷感与凶狠的气质消失殆尽。

    感受到屁股底下湿漉漉的,他伸手摸了一把,白色粘稠的液体安安静静地蜷缩在他掌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纪行秋低下头舔了一口,咸咸的带着一点腥,不是很好的味道,但是他却很喜欢。

    全裸的双性少年低着头舔刚刚从屁股下那口花穴里挖出来的淫液,而这淫液还是自己昨天辛辛苦苦一点一点灌进去的,红艳艳的舌尖裹着浓稠液体,清晰可见。肥大的乳头被小臂挤到一边,满是奶水的奶子晃了晃,荡起引人注目的奶波。宋璟明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血气方刚的少年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诱惑,粗长的性器一下子充血,直挺挺打在纪行秋紧贴着他的大腿一侧。宋璟明坏心眼地闭上了眼睛,一副熟睡的模样,却悄悄将性器往纪行秋身上顶。

    纪行秋惊了一瞬,抬眼看向身侧的少年。

    刚坐起来舔的时候,纪行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任谁做了一晚上春梦,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肚子里有另一个男人的精液都会怀疑自己还在梦里。更何况在纪行秋的梦里,他和他的神明欲仙欲死,神明射的满肚精液更是一种馈赠。然而神智回笼,他真切感受到自己身旁睡着一个男人,他们一夜荒唐,那个男人还不知死活地将恶心东西往自己身上戳。纪行秋在那一刻是真真正正地起了杀心。

    然而,他偏过头,看见了他的心上人。

    一瞬

    美梦成真。

    藏着杀意的凌冽眸子触及那个人时就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然后又悄悄地,小心翼翼地盛满惊喜。

    床上的高大少年有着他最喜欢的英俊样貌——不,应该说,阿璟的模样就是我最喜欢的模样。纪行秋扬起嘴角,伸出细白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抚过少年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和柔软的唇。醒着时冷淡的眼阖上了,显出五官原本的秀气。一中的学神校草有着一张精致到了极点的美人面,男生女相,不外如是。

    如同眉眼狠厉、凶巴巴、生人勿近的纪行秋在宋璟明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吹一口气人就没了的珍惜模样,眼睛里永远都带着藏不住的喜欢,在床上就更是一副没了宋璟明就活不下去的饥渴骚浪样子,宋璟明对待纪行秋也是如此。外人面前冷冷淡淡,一个眼神就能拒人千里之外,多说一句话就像能要了他的命,一副性冷淡的模样,但在老婆面前,亲亲抱抱习以为常,满嘴情话张口就来,纪行秋一个眼神就硬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