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吴家维、刘优等人合作的短片,在大一下学期的成果发表中,得到不错的回响。发表会办得有模有样,我们三个主创人员,得坐上表演厅台上的椅子,和校内外老师对谈。

    我穿着刘优帮我挑的白sE无袖小洋装,左边是一身橘红的刘优,只穿了件黑sET恤的吴家维,则坐在我的右手边。

    当老师阐述他的疑问时,刘优微微渗汗的手,轻拍我的大腿,我则一如往常地伸手握住。和吴家维交换了下眼神,我尽力表明我们三人都同意的想法,紧绷了好一会儿,才终於撑到台下提问的时间。

    「好,来这位同学请说。」老师示意工作人员,把麦克风交给坐在台下正中央的李敏泽。

    「谢谢。」他接过麦克风,凝视着我。

    「我想问,这是我自己蛮好奇的一点噢。」

    他慢慢地说话,台下的同学们,大多知道我们和他的关系,於是更加好奇,他会提出什麽问题,再说,李敏泽一向是同侪中最被看好的那个,。

    「他该不会要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吧?」吴家维小声地调侃我。

    「闭嘴啦。」虽然斥责了吴家维,但不可否认,如果接下来会发生这麽浪漫的事情,我会非常开心,在台上直接说我愿意,再跳下舞台,和他热情地拥抱,会告诉他,我这麽努力,都是希望能够和你并驾齐驱。

    怦怦、怦怦,刚才的压力还没缓解,新的紧张感马上席卷而来。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是那麽地,渴望且需要听李敏泽说些Ai情的话。

    李敏泽拍拍麦克风,虽然嘴巴动着,声音却传不过来。

    「麻烦同学喔,帮他换一支麦克风好不?」注意到状况的老师说。

    「没关系,我嗓门很大,哈哈。」李敏泽使劲地大声说话。

    全场同学都被他的一派轻松逗笑,接在严肃的师生对谈後,接着发言的李敏泽淡化了紧张气息。

    你要说什麽呢?李敏泽,虽然知道你八成会问些深入的问题,但是,你会对我多说些什麽话吗?好希望他能在这麽多人面前,表现对我的重视,好希望我是唯一一个,他认真看待的人。我内心涌出好多负面的想法,并难以自制地想起,前几天一起看电影时,和他传讯息的nV生。

    那天晚上,他真的没有问我要不要吃晚餐,等五点一到,他就跳上机车离开,去做些我隐约能猜出来的事情。可是,如果已经有一个让你想见到、让你想更近一步拥抱的人,你为什麽还要牵我的手,为什麽还要装出不想弄丢我的样子呢?我真的想不透,太过年轻生涩的我,想不透啊,李敏泽。

    「我好奇的是,为什麽你们似乎想用结尾告诉观众主角确实改变了、不一样了,却还是让她在片尾重蹈覆彻,犯了一个在开头就犯过的小错误——打翻咖啡,想听你们谈谈这个问题,谢谢。」

    工作人员从他手中,收回电力透支的麦克风。

    突然,台下观众的表情,都变得好清楚,大概是因为我不再专注於李敏泽吧,这麽多的脸孔都望着我,让我更加焦虑了起来。

    「没事的,就照你跟我们说的方式,告诉观众吧。」刘优担心地说。

    「你能回答吗?不行的话,我可以帮你说。」吴家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