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艳红探身朝崖下望了望,看到崖壁坚冷如刀,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沈晏修也消失在了云雾之中,她被崖底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收回身体摇头叹息,“这么高,摔下去肯定没命活了。”

    王建国默默收剑,“走吧。”

    “啊?”江艳红惊讶道,“就这么走啦!不下去检查吗?万一没死呢!”

    王建国头也不回,“走吧。”

    见王建国走远了,江艳红连忙跟上去,“哎哎!等我一下嘛!王建国,我刚好像看见你对沈晏修留手了。”

    王建国面无表情,“没有的事,你看错了。”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看错!你刚肯定留手了!”

    “你看错了。”

    “嘻嘻,以后你跟我一条心,我就不跟尊上告状。”

    “随便你。”

    “哎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我一下嘛……”

    鹿门山,阳伟宗。

    烈风向云锦书禀报,“掌门,我们荆州的影子方才传来消息,说逍遥宗左护法在雁荡山受到了右护法和火灵主的袭击……”

    “沈晏修被自己人袭击了?怎么回事?”云锦书瞬间来了兴致,漂亮的杏眼紧紧盯着烈风,语气里透着淡淡的期待,“他死了吗?”

    烈风摇摇头,“沈晏修被打落望月崖,现在生死不明,掌门,你说我们要不要……”

    烈风话音未落,云锦书的身影就消失在暗室里,“烈风,给我继续盯着九嶷山,不要做多余的事。”

    天空一片阴霾,冷风中夹着大片的雪花,飘飘荡荡染白了整个山谷。望月崖下,凌乱的碎石间躺着一个浑身浴血的黑袍男人,男人俊秀的面孔被岩石划出深深的血痕,身上落满雪花,身下血色尽染,一动不动地躺在碎石间,无知无觉地闭着眼,仿佛已经死去多时。

    一只饥饿的兀鹰被血腥味吸引,落在男人身边的巨石上,歪着脑袋,睁着阴恻恻的眼睛观察着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它在等,等这个男人完全死去,它也好饱餐一顿。

    “咔哒——”

    雪下埋着的枯枝被一双锦靴踩断,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声音在空旷的崖底显得尤为刺耳。

    那只兀鹰受了惊,扇着宽大的翅膀腾空而起,不安地在悬崖上空盘旋,山谷间回荡着惊空遏云的鹰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