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苏婳温婉沉静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她慌里慌张的样子,活像只受惊的小猫。

    顾北弦觉得新鲜,勾起唇角,笑着逗她:“你自己钻进来的,推都推不开。”

    苏婳耳根一红,“不可能。”

    他笑得更浓,“下次我用手机录下来,省得你赖皮。”

    苏婳窘得不行,忙背过身,从床头柜上摸起衬衫就往身上套。

    慌张之下,扣子扣错了都没察觉。

    看着她纤细的身影窸窸窣窣地穿着衣服,顾北弦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她昨晚睡梦中的样子。

    不知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蜷缩成小小一团,瑟瑟发抖。

    他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哄着,可她却闭着眼睛咕哝出“阿尧哥”三个字。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这样了,得是多爱,才会如此念念不忘?

    那个阿尧,他派人查了很久,一无所获。

    上次问她,她避而不答。

    不说,对他是侮辱;说了,更是侮辱。

    脸上笑意彻底消失,顾北弦拿起表戴到手腕上,漫不经心地说:“晚上我可能要很晚才回来,奶奶那边你帮忙找个借口。”

    苏婳扣纽扣的手一顿。

    知道他很晚回来,是要去医院陪楚锁锁。

    她屈辱得快要哭了,心里针扎一般难受。

    许久,她才开口:“离婚的事,我会好好劝劝奶奶,委屈你了。”

    顾北弦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也委屈你了。”

    吃完早餐,老宅的司机送苏婳去古宝斋。

    忙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