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锁锁忿忿不平,“就一个乡下丫头,给北弦哥当了三年保姆,他就护她护成那样。我随口说了她两句,他就不高兴了,还要挂我电话。她捡个碎花瓶,他还怕她割着手。本来他今晚都送我去医院了,半路接到萧逸的电话,说苏婳上了她同事的车,他马上下车,拦了辆出租车,就去找她。”

    华棋柔也琢磨不透了,“他那么在意她,为什么还要跟她离婚?”

    楚锁锁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谁知道呢。上次北弦哥喝醉酒,说跟她离婚不全是因为我,还说提我不过是个幌子,也不知说的是真话,还是气话。”

    “应该是气话吧。”

    楚锁锁趿拉上拖鞋,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越想越生气。

    华棋柔安慰她:“北弦照着你的样子,娶了苏婳,就说明他心里放不下你。你一个正品,跟个赝品比什么?别急,慢慢来,给他一个重新接纳你的过程。”

    楚锁锁皱眉,“看他俩感情那么好,我怎么能不急?”

    “急也没用,这种事急不来,好好想想办法,把他抢回来才是正事。”华棋柔接了杯水递给她。

    楚锁锁接过杯子,撅着嘴埋怨她:“都怪你。一年前,北弦哥就能站起来了,我说我休学回国找他,你不让,非说观察一年再说。现在可好,两人有感情了,都快没我什么事了。”

    华棋柔白了她一眼,“车祸都有后遗症,不好好观察,万一他复发了,坐在轮椅上,你愿意伺候他一辈子?”

    楚锁锁不出声了,闷头喝水。

    安静几秒,华棋柔问:“你给苏婳的支票,她收了吗?”

    “没收。”

    华棋柔诧异,“两千万她都看不上,胃口这么大?三年前为了一千万,她连个下半身不遂的人都肯嫁,装什么啊。”

    一提这事,楚锁锁就来气,“你知道她有多嚣张吗?她拿着支票扔到我脸上,说三年前如果她没嫁给顾北弦,靠她自己的双手,照样能赚到一千万。”

    “靠她自己的双手?”华棋柔嗤之以鼻,“一个修复古画的,有那么牛吗?”

    “我找人查过,她外公苏文迈生前在业内很有名气,她得了他的真传。”

    “那又怎样?”华棋柔冷笑,“要是手废了,我看她还怎么张狂。”

    楚锁锁忽地睁大眼睛,瞪着她,“妈,你不要乱来!”

    一周后,中午。

    古宝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