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把几个幕僚部叫到谷风园里,正想商量下一步的对策,四个早就嫁出去的女儿便来了。

    这一番闹腾,他头大如斗,可是祸不单行,还没到晚上,秦瑛的岳家请了保山过来,想要退亲!

    他气极败坏,在二门处截住了秦珏,怒气冲天地问道:“我告诉,想要祸害秦家还太嫩了。”

    秦珏面无表情,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深不见底:“我身为秦家宗子,祸害秦家干什么?我要对付的只是,和别人无关。”

    这是秦珏第一次直言不讳地告诉秦牧,他要对付自己的叔父。

    秦牧没想到他竟然敢说出口,高声喊道:“好啊,来人,去把各房的人都请过来,让他们都来听听,这个不顾血亲,忘恩负义的东西在说什么!”

    秦珏冷冷一笑,他身边的几个人刷地一声抽出了佩刀,寒光凛凛,吓得秦牧后退了几步。

    他只是文官,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好不容易站定身躯,对着秦珏怒目而视:“秦玉章,好大的胆子!想杀人不成?”

    秦珏瞥他一眼,淡淡地道:“杀了岂不是便宜了,反正有武平和武安在手,我要好好地玩,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折腾,急什么?”

    秦牧打死也没有想到,秦珏能嚣张到这个程度。秦老太爷究竟是怎么教导他的,到底在私底下给了他多少钱,让他有钱养死士,有钱收买这么多人,连他的姨娘也给收买了,说不定就连女儿的婆家和儿子的岳家,也是被秦珏收买了。

    “,这个小畜生,让人在朝堂上弹赅我,也是指使的?”他指着秦珏的鼻子质问。

    秦珏好奇地打量着他,眼中都是嘲笑,他道:“才想明白吗?那我告诉,这才只是开头而已。”

    好啊,他总算是说实话了,只是开头,接下来他还有更多的手段,就像他所说的,有武平和武安在手,他有什么不敢做的,他会慢慢玩。

    一股怨气冲上脑门,如果不是忌惮那些明晃晃的刀剑,秦牧都想冲上去把秦珏揍个半死了。

    他强压下怒火,冷笑道:“玉章,还年轻,有些事情或许爹还没有告诉。可知道当年他为何在庶吉士散馆后就致仕了,又为何会心甘情愿将族长之位拱手相让?”

    这些都是秘密,自从秦老太爷仙去之后,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秦烨和他了。

    他就不信,秦珏会不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我对这个没兴趣。我只知道二叔父这辈子也别想分宗,无论我爹为何致仕,为何不做族长,今生今世,和他都是亲兄弟,说的那些事,无论是好的坏的,都别想逃开。”秦珏说到这里,破天荒地对他笑了笑,像是有些不忍心。

    不忍心?这世上还有他不忍心的?

    秦牧气得转身就走,约末走出十几步,他又站住,双目赤红地瞪着秦珏。

    “究竟想要怎么样?”他嘶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