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苟”了这么多年,人到而立,老张反而展现出了惊人的“狂野”,这是让不少潜藏起来的“野心家”,感觉非常诧异的事情。

    “有劳使君。”

    幕僚松了口气,如无必要,张德从来不会为了装逼而亮相。和大多数州县长官比起来,他属于比较“接地气”的,但这也是相对而言,大多数武汉的居民,对张德并无太大的印象。

    “张使君”这个概念,文字和口口声传更加多一些。

    围观百姓中,并不缺少远远打量张德的人,只是同样的,这些打量张德的人,也有人专门盯着他们。

    大剌剌笑呵呵的百姓远远地还能指指点点,老张这种“亲民”,效果从来都是不错的。

    等张德离开之后,围观的百姓也少了不少,工地上施工,隔着围栏也看不到个究竟,就算想要在工地上偷东西,也得等到入夜,白日里看个大概,也就差不多了。

    “嘿!没曾想,这工地竟是有恁多铁器,这要是摸个一二件,混个十天半个月,想来无妨吧。”

    “哥哥莫要说笑,这地界恁多府兵,还有警察,摸得到个甚么。”

    “唉,先看看,不试试怎知深浅?再说了,宫城都有人顺出物事来,何况一个工地?又不是搅合了张公的工地,少个三五个东西,总有耗损吧。和物料仓那场面比起来,岂不知‘九牛之一毛’?”

    “也是,府内抓个小毛贼,也就是吃些苦头,做些力役。最多便去江夏城修城墙算了,要是狠一点,也就是修个河堤。”

    “修堤还管饭呢,兴许还有肉吃。”

    “哈哈哈哈……”

    几个市井游侠儿正说笑间,迎面过来几个剑士,都是腰间佩剑,行头着实利落,看着就不是善茬。

    只是本地的少年游侠儿却是有眼里的,见几个剑士打扮古怪,便道:“那汉子,瞧着面生,江夏的浪荡剑客,俺可都是认识的。莫不是刚来的武汉?”

    “与你何干?”

    一人瞪了一眼,自顾自地走。

    “嘿……与俺自是没甚干系,可俺却知晓,你们几个仗剑行走的,怕不是好人!”

    他嗅了嗅鼻子,“嘿嘿,这要是给几个银元俺,俺便当没看见。如果不然,俺却要跟警察说道一番,这外来的剑客,身上倒是有血腥气。”

    “放你娘的屁!哪家律令不让仗剑行走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俺这是天生的狗鼻子,别的不好说,血腥气可瞒不过俺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