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武汉少年成长起来,在天南海北奋斗之时,他们有意无意地,在实现自我价值的同时,也在为“族群”思量着生存空间,哪怕唐朝根本没有这样的危机感,但唐朝内部的少年们,却有着这样的危机感。

    尤其是,当武汉的学堂中,摆放了一颗颗地球仪,又或者胆大包天地铺上了一张天下全图的时候。

    “大哥,可要进去看看?”

    “罢了。”

    摇摇头,张沧没打算去“温宅”看看,毕竟说到底,温彦博是温彦博,太原温氏是太原温氏。

    正待走时,“温宅”侧门进出的人却是看到了远处街口的两个骑马小郎君,有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微微一愣:“嗯?”

    “驸马,甚事?”

    “街口那两个骑士,瞧着面善啊。”

    中年人看得不真切,但那两个年轻骑士的眉目,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还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京城百几十万人,总有似曾相识的。”

    “也是。”

    点点头,中年人一脸狐疑,这才扶着门把手,进了车厢。

    “阿耶,看甚么呢?”

    “驸马在看街口那两个骑马小郎。”

    “咦?”

    车厢内,有人好奇地拿起了千里镜,远远地看了看。

    “这也算小郎?那骑白马的倒是显嫩,这骑黑马的……瞧着跟阿耶年岁差不多。”

    望远镜中,张沧那张黑脸着实算不上稚嫩,更何况他继承了亲爹的基因,小时候瞧着还挺好,进入青春期,立刻走向了另外一条道路的画风。

    和他比起来,张沔倒是老天爷赏脸,让他继承了不少白洁的模样,只论俊俏,定鼎东三街一溜儿的女郎在那里抛媚眼,就足以证明。

    只是除了女郎,劝善坊街口抹嘴偷笑的老爷们儿也不少,要不是看两个少年又是锦袍又是骑马,早就上去问个联系方式。

    车厢内,中年人还在琢磨,这面善少年的模样,到底是在哪儿留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