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崔富贵一斤轩尼诗xo下肚,微醺着脸跟段皓说了很多自己年轻时和段明德的糗事。

    崔家母女坐在一旁窃窃私语,段皓能感应到,这两人不时撇向自己的目光,都带着丝丝厌恶。

    ‘本台讯花城客运站下午15时3o分左右生群体斗殴,警方火到达现场,抓获以绰号‘火鸡’为的社会闲散人员……’

    饭后大家在客厅喝茶,电视正好报道一则新闻,段皓看着醉醺醺的崔富贵微微一笑。

    崔画彤咕嘟道“捞人又得花不少钱。”

    过了片刻,穆清笑吟吟开口“之前你们在门外讨论什么?怎么我好像听到某人要卖身啊?”

    崔富贵一边拿着毛巾擦脸,一边说道“这不年底云霞山别墅准备开售吗?咱女儿想搬到那去,我就说把我卖了也买不起。”

    “哟,瞧这话说的,你钱不挺多吗,刚买了一套房子呢!”穆清阴阳怪气看着崔富贵。

    段皓玩味一笑,暗道来了。

    果然,崔富贵放下毛巾,闷闷说道“小皓又不是外人,我这当叔的买套房子不应当吗?”

    “呵!那彤彤想换个优越点的居住环境,就不应当啦?”穆清不带好气回道。

    “简直不可理喻……我们搬到这里不到一年……”崔富贵气得直哆嗦。

    眼见崔家夫妇要吵起来,段皓洒然一笑,掏出一个红本和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富贵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穆清坐在沙冷笑道“我不就是一说吗?搞得我逼你出门一样。”

    听得此话,段皓停住脚步,淡然看了过去“除非我段皓想走,要不然,这世上还没有人能逼得走我。”

    崔画彤埋头绞着裙角,自己不过想敲打敲打这穷小子,让他别生起不切实际的念头,没想到母亲下手这么狠。

    崔富贵站起身,脸色黑得可怕“小皓,今天你要是这么走了,日后让叔怎么面对你父亲,回老家还怎么做人?”

    段皓微笑反问“今日要是我父亲在场,富贵叔认为他会怎么做?”

    崔富贵闻言一滞,面前青年坚定的双眼,让他想起记忆中的一道身影。

    同样消瘦,同样在别人异样目光中将脊背挺得笔直。

    那正是自己的兄弟,段皓的生父——段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