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看到梁浮走到客厅后,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宋叔叔跟你怎么说的,但是你不用因为他的关系就不敢跟我提要求,你需要什么告诉我就好。我一个月后就会搬走,你有事也可以联系我。”

    她想找房客的事情,她本来只是在朋友圈发了一下,没想到屏蔽名单里多了一个漏网之鱼,是她爸的老同事,按理说也是梁浮的上司。

    总之梁浮就是这位宋叔叔介绍的,按那位叔叔的话说,至少保证这个租客得是个好人,给她介绍了梁浮过来。

    虽然今天乍一看,他也不像个好人,别的也就算了,那两处大范围刺青着实让她不解。

    今天早上她才收到梁浮的照片,是在一份简历里,就是宋叔叔发给她的。

    简历里他哪一年读警校,哪一年毕业,哪一年入队,连5km最好成绩都写得清清楚楚,看得她哑然失笑。

    梁浮点点头:“宋局交代过了,我也没什么要求,能睡觉就行。”

    交代了点儿什么呢。

    这是烈士的孩子,四年前被毒贩报复绑架过,吃过很多苦,让他不准老是麻烦苏玩。

    “那既然这样,”苏玩沉了一口气拿出了一张纸,“这是我们还要共住一个月期间的一些规定,麻烦你看一下。”

    梁浮接了过来。

    禁止在客厅、饭厅、yAn台穿着高于膝盖超过十厘米的K子和过于暴露的上衣

    cH0U烟必须在yAn台,且关窗

    不能进入各自的私人房间

    ……

    凡此十八条,违反一次,罚款50。

    梁浮挑眉,发觉苏玩略显尴尬地瞟他,他低头看了看绷在身上的无袖上衣,露出一抹笑,把浑身的淡漠变成了痞气。

    他突然靠近苏玩,发觉她身T往后倾,他盯着她越靠越近,她的眉纵也越来越深。

    在苏玩想要伸手推他之前,他伸手绕过她,从她身后的椅子上捞过自己的外套披上,然后退回原处,在她面前,慢慢一颗颗把扣子扣上。

    手指修长却有很多细小的伤口,系扣子移动到最上方的时候抵住了他的喉结,苏玩多看了两眼,又回避了他的注视。

    虽然觉得他笑得有一丝挑衅,苏玩还是淡笑说:“谢谢,可能……会有点不习惯,一个月之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