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白咏兰的葬礼极其盛大,许多相关的政商名流,名媛贵妇都出席了这场葬礼,名人的喜丧都是生者搏版面的机会,活着的人利用Si者的荣光,送人一程也推自己一把。

    然而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罗白咏兰的Si亡而停止运作,活的人总是要生活,缅怀Si者的事,从来就不是忙碌的人心中最挂念的。

    她自由了。

    张仪茹再也不用委屈地挤身在厨房,成天紧张菜做不好或清洁打扫未能让婆婆满意,更不用出门时得要装作一副幸福甜蜜的贵妇样,因为从现在开始,她享有的是真正的自由,还有巨额的财富。罗仲容,变得更少待在罗家豪宅里;因为少了母亲的指导,一瞬间他为了维持企业稳定,变得更忙了,张仪茹有种假X单身的感觉,但这样的感觉,她却是不安的。

    因为,她还没有孩子。

    「当――当――当当――」

    「早安,夫人。」

    英l挂钟依旧在八点准时响起,送餐的nV仆在八点前几分就定位,床旁柜子上有白托盘,骨瓷花边的盘子里两颗班尼迪克蛋加烟燻鲑鱼放在对切的贝果上,浸泡成红褐sE的外国红茶热腾腾的白烟缭绕,只是这一切,都不再是张仪茹该担心的事情。

    厚重的窗帘被nV佣快速地拉起,一瞬间外头刺眼的yAn光就像一头狮子一般,快速扑向还躺在床上的张仪茹,那不适感让她忍不住破口大骂:「g什麽手脚那麽快?不知道外头很热,太yAn多刺眼吗?」

    那一连串的破口大骂,让张仪茹顺手就抄起旁边的刀叉,往nV仆方向丢去,吓得她花容失sE,又快速地将窗帘放回原处,「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笨手笨脚的!」

    只见张仪茹恶狠狠地瞪着nV仆一眼,嘴里唠叨地念着:「这要是老夫人还在,肯定第一时间就叫你走人,服侍人还不长眼不用心,是要怎麽g服务业?」

    「是、是、夫人教训得是……」

    「你若不能贴心入微,怎麽够格在罗家?我一个月给你的薪水也不算少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呢?」

    「不,夫人是在教育我怎麽做事,谢谢夫人……」

    她像是以过来人前辈的身分,「教育」着那个看起来只有小她几岁的nV孩,望着她频频道歉,委屈巴巴的样子,张仪茹好像看到了过往那个被骂到臭头还不知错在那儿的自己,原来所有的nVe待都会复制,而只有施nVe者不自知。张仪茹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好了,退下吧!」

    「是……是……!」

    当nV仆恭恭敬敬地离开後,房间内又再次只剩下黯淡的寂寞跟张仪茹自处,抚m0着床的另一侧,既柔软又冰冷,枕边人已经不知多久不在家。

    婆婆走後,那个最大最气派的房间,立刻变成了罗仲容跟张仪茹的主卧房。

    张仪茹一声令下,那些恶心窒息的香水全数被当成垃圾处理掉,换上了新的床、新的寝具,房间里所有的摆设全部都给整了一遍,意味着她是罗家的nV主人,握有主权的人可以睡到日晒三竿再起床的福利,摇个铃就有nV佣端来她嘱咐的早午餐,她身穿巴黎来的高级睡袍,如同电影里面的公主贵妇般享受早餐,之後起身梳洗,再使唤司机载她到百货公司,看看那些她过去想要却不敢要的JiNg品,那些好命的nV子是用这些高价的物质宠Ai自己,从即日起她桩桩件件都要T会,这才能安慰自己这麽多年来被nVe的灵魂。

    但无论她怎麽对自己好,都敌不过丈夫冷处理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