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温喻再次醒来,已是两天以后。

    清晨的阳光被窗棱切碎,零散的铺洒在床上,和某人的鸡窝头一样凌乱。

    扒拉了两下头发,睡了两天的脑子还有些滞涩,温喻扫了眼周围陈设,才想起来他现在是在竹风骨。

    随后那两天一夜的荒唐记忆也纷纷涌入脑海中,温喻牙齿咬的咯吱响,脸上逐渐浮出红晕。

    自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气的。

    他是真的敢啊!

    对了,那个混账东西去哪了?!

    温喻眼里翻腾着火苗,翻身下床,只披上了里衣,草草套上了鞋子,就气势汹汹的往门口走去。

    他本想用力推开门,却只听“砰”的一声,挡在前面的门此刻已经落在了七八米之外,断成了两节。

    “呵!”

    温喻倒吸了口气,不敢置信的看了眼自己的手,他虽然用的力气不小,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难不成睡了一觉,他就觉醒了天生神力?

    就离谱!

    听到动静的厉鸩从厨房走出来,袖子还是半挽着的,手上沾着水珠,看样子刚刚是在做早饭。

    看他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厉鸩还以为他受伤了,快步走来握住他的手问道:“伤哪了?”

    结果翻来覆去查了半天,连个小伤口都没瞧见,才松了口气。

    瞥了眼不远处报废的门,无奈的笑了下,真是关心则乱。

    厉鸩抬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眼里尽是揶揄:“师兄可是醒来瞧不见我,着急了?”

    温喻刚刚在屋里攒的怒气,已经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神力震消了一半,又接着被厉鸩温柔一吻抵消了三分之一,剩下的还在顽强跳跃,但已不足原来的十之四五。

    温喻抽回自己的手,故作嫌弃的在身上擦了擦,“你这些年修的不是法力,而是脸皮吧,这么厚,不去与牛莽兽比一比都可惜了。”

    众所周知,牛莽兽以防御闻名,身上的毛皮可做战甲,仙品以下法器攻之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