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栀是被人抬回来的,至于医师,并未……”

    啪!

    她的力度很大,红苕的脸,迅速红肿起来。

    “没用的家伙,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打她二十大板,本小姐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语闭,容瑾丽恶意踩踏红苕柔嫩的手背,轻蔑的笑了笑,暗道一个丫鬟而已,竟幻想和本小姐共侍一夫,简直是痴人做梦!

    屋外,打板子的声音,穿透整个院落,屋内,容瑾丽嘴角弯弯,睡得十分香甜,红苕命仆人小声收拾屋子后,便转身离开,至于去了哪里,无人得知。

    ……

    翌日清晨,容瑾言再次来到二房院落,主持天花治疗大局,命小厮将提前准备好的石灰,撒到各个角落,点燃干制的艾青草,熏烟弥漫,呛得众人皆戴上面罩。

    作精的容瑾丽,再次派丫鬟去请医师,却被告知其去了主院,为得病最严重的容海拓医治。

    二房主院卧室,躺在床榻上的容海拓,裸露在外的皮肤,长满了脓疱疹,浑身冒汗,嘴巴大张,唇边密布白色水泡,有气进没气出的活着。

    隔着绸纱,为其把脉,仔细查看脓包,询问崔氏二爷病情,末了写了副方子,命小厮前去抓药,混合着水,让他服下特制药丸,留下两瓶药。

    正准备离开之际,病重的容海拓,似回光返照般,扼住他的手腕,神情焦急,嘴里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

    实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墨卿皱了皱眉,用力甩开他的手,道:

    “容二爷,你是重症患者,急不得,且宽心,有本医师在,死不了,只是痘痂掉落后,会留下疤痕,要做好心理准备。”

    闻言,容海拓虚弱的摆了摆手,暗示自己想问的不是这个,然后继续啊呜啊呜~

    共同生活二十载,最懂他的还是崔氏,命仆人尽数退下,轻咳一声,道:

    “医师,我家夫君自回容府后,不仅得了天花之症,下身亦出了点问题,麻烦您再看一看!”

    墨卿露出了然的表情,摆了摆手,道:“不用看,没救了,都到这个年纪了,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也没啥遗憾,日后清心寡欲的活着吧!”

    语闭,推开拦路的崔氏,拎着药箱,径直离开房间,在小厮的引领下,来到兰芳院。

    “医师好大的架子,本小姐三番两次派人去请,皆……哼!”接连被打脸的容瑾丽,阴阳怪气的说道。

    “医者一视同仁,眼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瑾丽姑娘,还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