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帛专心读书时,可以一整日都不挪位,几平米的书桌上摆满了复习资料。

    他接受了大哥请家教的提议,以前他想让暴君教他,对考多少也不太在意,现在想要有效拉进度,就只能请名校名师针对性指导。

    名师贵有贵的道理,短时间内就能帮谢玉帛梳理一章内容重点,并且根据学生的思维特性,省略某些考试比重不高,谢玉帛学起来性价比低的内容。

    六位名师轮番教书,都不敢相信谢玉帛没读过九年义务教育和高一高二。

    学生吸收知识的速度太快,听课的表情太乖,老师们纷纷忍不住释放本性——拖堂。

    谢大哥晚上加班回来,见书房的灯还亮着,里面讲课声传出来,他愣了一下,问阿姨道:“不是说每天晚自修后讲一小时吗?谁续费了?”

    他弟弟已经那么刻苦了,谁他妈又给谢玉帛多续了一小时课程?

    阿姨道:“老师他自己不愿意下课。”

    谢忱泊:“你告诉他,多上的不给钱。”

    一小时三千块,虽然他们家不差这个钱,等谢玉帛高考出分了,谢家还要包大红包,但是也不能抓着他弟弟上课到十二点啊。

    阿姨:“老师说了,多的白送,不要钱。”

    谢忱泊:“那也不行,我弟弟只有一个人,老师可是有六个。”

    阿姨:不,你弟弟有两个。

    他正要进门委婉地把老师请走,书房门突然开了,数学老师笑呵呵地出来,“这张卷子你有空做一做,做好了发给我改。”

    “老师辛苦了,我让司机送你。”

    谢忱泊恭敬地把数学老师送出门,转头对弟弟道:“卷子咱不做。”

    臭老头,说好了只上课不布置作业。

    谢玉帛:“为什么不做?老师说都是经典题型。哥哥,好晚了,晚安。”

    大国师打了个嗝,知识吸收得太饱了,他坐在床上,抽空想了一下暴君在干什么,没撑过三秒倒头就睡。

    城市的另一头,商言戈放下文件,喝了口浓茶,目光看向窗外寂静的夜景。

    “希望谢玉帛高考顺利”绝对是商总在过去一年说过的最后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