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帛不知为何,十分笃定商言戈有朝一日会记起前世。

    大国师的直觉从来不会错,他可以耐心地等,等到那一天,向上辈子的暴君讨个说法。

    万一、万一暴君真的想不起来,那也不能强求,反正他们总归是一个人。

    但这些都不妨碍他觉得暴君脑子不行。

    暴君想不起来,谢玉帛也不想跟他提上辈子的事。人都是独立个体,不该给他强加因果和经历。

    刚才没忍住说漏了嘴,谢玉帛还是没反应过来海绵|体和海马体的区别,一个是不可描述部位的组成,一个在脑子里掌管记忆,他看的书又杂又多,偶尔记混很正常。

    谢玉帛打了个呵欠,手肘抬起时,衣服跟着往上一小截,白皙单薄的腰身像云层里的月牙般勾人。

    “商大哥晚安。”

    商言戈强行给自己上脑的热度泼了盆冷水,移开视线,见谢玉帛一副要睡觉的单纯模样,再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万一谢玉帛就是在试探他呢?

    他可以忍住在谢玉帛高三期间不逾矩,等到他毕业,但如果谢玉帛也有那个意思,他不回应岂不是蠢透了?要是谢玉帛伤心找别人了怎么办?

    商言戈沉住气,在谢玉帛擦身而过时,手腕一动,扣住了他的手指。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谢玉帛溜圆的眼睛滞住,果然,暴君对这个话题很敏感,肯定是他也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深夜使人胆肥,谢玉帛反手扣住商言戈的脉搏,仔细查探了一番,然后重新坐下来,提笔写了一张方子。

    “照这个方子抓药,可以补脑。”

    谢玉帛以前哪敢这么对暴君不敬,最近被宠得有点飘,反正暴君又不能把本国师怎么样。

    商言戈拿着实际上是肝火虚旺的方子,一时间竟怀疑起自己的智商。

    他是真的看不懂,谢玉帛这张方子是讽刺他连求偶暗示都听不懂,还是诊断他脑子真有病理性问题。

    谢玉帛医术高明他知道,商言戈对着方子陷入沉思。

    谢玉帛保证道:“相信我,我会中医,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