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一挥手,尚未发泄的壮汉立刻提起严烬的屁股,又一次当着他丈夫的面,将肉棒插入已经沾满精液的人妻骚穴里。严烬闭上眼,干脆拥住壮汉的肩背,放纵地放声呻吟起来。男人们看见他这么得趣,打量梁墨选一眼,梁墨选做了个随意的手势,照旧念着那令人莫名其妙的情书:“当你对镜自视,是否能从镜中自己的容颜上,看出爱情的纹路?我想你定能明白我这样写的心情。我爱你,何其爱你,我渴望得到,又知我终不能得到。”

    几个壮汉莫名打了个寒噤,可是梁墨选炽热的爱语又反过来激起了他们对这个人妻的征服欲。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把严烬架起些许,又一长着粗短黝黑肉棒的男人蹲在严烬背后,撑着严烬的臀瓣,露出后头做过一番润滑的菊穴,扶着肉棒慢慢插了进去。严烬被插得乳浪一颤,几乎茫然地缩了缩干净娇嫩的屁眼,搅得男人更加兴奋,捏着他玉白修长的大腿就往肠壁里猛干。

    严烬的肚子早因怀孕而高高鼓起,如今狼狈的下身还插入了两根尺寸惊人的肉棒,稍微顶顶就像是身体都错了位般剧痛。他额头冷汗渐起,嫣红的唇间散出失真的哀求声,却被梁墨选斯文的声音遮盖了:“我已经堕入爱情的罗网,活埋在爱情的陷阱里。最初对你的情意,或许只是一种刹那的悸动。可是那一刹那的美,足以燃烧了我过去三十年的生命!”

    只不过几分钟后,一旁的私人医生观察着被操得宛如一滩软泥的严烬,拍了拍正在兴头上的壮汉的肩膀,示意梁墨选:“梁先生,可以准备生产了。”

    男人们应声从严烬体内退出去,水意逐渐弥漫了他的两腿之间。

    而梁墨选充耳未闻,他深情地、温柔地,却也逐渐快活地、愉悦地抒发着自己的一片浓情,凑在严烬的耳边:“我若死去,就把它写给你,作为送给遗孀的情书,好不好?”

    严烬闭上眼睛。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梁墨选在最后的遗书上,都要这样的矫饰。那些让他呕吐,让他痛恨,让他恨不得一个一个撕碎了吃下去的字眼,被梁墨选以完美流畅的字迹写在信纸上。

    甚至梁墨选还补上了后半段,让它在最合适的时候,被最合适的人看见。

    周纯玉根本无从知道看到那封信时,他的感受。

    简直像一道催命符,一张纸,把他拉进了生死之间。严烬抬起头,看见周纯玉因愤怒而铁青的脸。

    梁墨选太懂得怎样拿捏严烬了。

    因为他爱周纯玉,所以要他们相互憎恨。因为阮合是周纯玉真正的伴侣,所以要周纯玉因愧疚而无法回头,也要他无法憎恨自己的情敌。

    梁墨选就这样一点点算计他的情感,永远都要他爱也不能,恨也不能,在永远没有活路的时候,便只能心甘情愿跟着他去死。

    十年,严烬曾经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周纯玉。他所受的一切屈辱胁迫和欺骗,他怎样挣扎着毫无尊严地苟活下来,他有多么恨命运恨梁墨选恨所有人……他很想说这一切,说出自己的爱情,告诉周纯玉,他的心始终如一,他的感情至死不渝,他有千万次想要去死,又千万次从深渊的裂口爬了回来。

    他多么想告诉心爱的人:纯玉,这一切只是因为你。

    也许这个答案,在十年后重逢的那一天,透过那个隔着万千人潮的凝视,他已经说了出来。

    然后严烬明白,他想说的话,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纵然有千言万语,终是欠奉一双为他倾听的耳朵。

    手术室外,曾经的伴侣两人又肩并肩坐在了一起,默契地望着手术中的灯。

    沉默很久以后,还是阮合先开口:“消失这么久,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