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的意思是?”

    周纯玉舀了一小碗汤搁在他的手边,微笑道:“以后我每天回家为你下厨,做你喜欢的,好不好?”

    阮合心中求之不得,却又担忧他的工作:“那你的工作?”他忽然敏感起来,是周纯玉在他的“行当”里头出了什么问题吗?“需要我帮忙吗?”

    周纯玉笑得更开了。他微微露齿笑的时候,一对凤眼的眼角有隐约的笑纹,与分明的卧蚕勾连一处,是最有魅力的模样。他摇摇头:“想到哪儿去了?我的工作什么事儿也没有。给妻子做饭,这不是一个丈夫应该做的?”

    阮合叫柔情蜜意渗进心田里,此时此刻的满足,比起下午那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能带给他的尤甚。

    洗漱之后,阮合照旧回到卧房里。他没有就这样躺下,周纯玉的手艺太好,晚上贪吃了些,肚子看来都圆润了几分。阮合怕这么睡顶得难受,准备稍动一动再躺下。周纯玉却没像往常那样,去隔壁的套间里睡,而是打开了阮合卧室的门。

    阮合惊讶地看着周纯玉——他丈夫穿着舒适的、甚至有些松垮的睡衣,头发带一点未干的水意。他的喉结不住轻轻动弹,几乎发不出声音,最后从鼻腔里透出的,是一声近乎撒娇的呻吟:“你……”

    周纯玉锁上了卧室的门,一步步走到他身边,阮合在他压迫之下,一步步退到床边。

    周纯玉温暖的怀抱拥上来,把阮合完全地裹进了自己宽大的怀中。

    男人薄薄的唇贴着阮合的耳朵,他轻轻地说:“夫人,我们要个孩子吧。”

    那声音触在阮合的耳尖上,炽热的火已经在阮合每寸肌肤上跳动起来,弹动他的神经。阮合呓语般叫了一声:“老公……”

    周纯玉脸一偏,性感的嘴唇吻了阮合的脸颊。阮合急喘一声:“老公……”周纯玉稳稳托住他颤抖的春水般的腰肢,叫他躺在柔软的羽绒被上。阮合浑身隐隐作痛,连骨髓里都流淌着压抑的幸福。周纯玉压了上来,他的重量如此真实,叫阮合快要窒息了。阮合双臂反拥上男人矫捷的腰,周纯玉轻柔地以拇指抚摸他的耳珠,四指托着他的颈子,那嘴唇再次轻轻吻下,在阮合粉色的唇上落着。

    周纯玉柔声说:“老婆,我们要个孩子好吗?”

    阮合全听凭他的摆布了。

    周纯玉的手指沉稳又灵活,像拆开一封信一样拆解着阮合的丝绸睡衣。他的拇指顺着阮合渐渐裸露的身体曲线蜿蜒向下,抚摸着这春山横波、秋水窈窕的身体。这的确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找不到一丝缺憾的身体。这样的人在一个屋檐下与他同居了三年,周纯玉只碰过他一次。

    这是他们第二次性爱。

    “别紧张。”周纯玉慢慢地、细碎地吻着阮合的颈子。阮合打开、舒展着身体,雪白的肌肤上,腰侧、乳尖、膝盖处已经因为激动泛着浓烈的粉色,粉雾红霞灼热地漫在玉山之上,那玉山甚至会轻轻地蹭动,每一个动态莫不美好。

    周纯玉知道穿着衣服的自己给了阮合太多压迫,也令他隐约察觉到性爱中的不对等,于是微微挺起身,把自己的衣服除尽,彻底赤裸地与阮合身体相贴。阮合感到自己圆挺的胸脯、敏感的乳头擦着周纯玉坚实的胸膛,他轻喃一声,闭上了眼睛。

    那是完全交付自己的姿态。

    周纯玉问:“可以吗?”

    阮合眉尖轻轻蹙着,不知是痛苦还是压抑着快乐。他闭着双眼点了点头,又说:“东西都在右手边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