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绵绵,江波雾袅,潺泉微冻,破晓光芒黯淡灰丧,冷不丁吹来寒肃西风,飘来作呕的血腥味。

    巍峨g0ng銮皇殿前几日刚经历过一场厮杀,嫡长子承王谋反,重兵在握的燕王得皇命杀进了京都,皇帝直接退位成了太上皇,燕王成为了新任陛下。

    谢榕面无表情,蜷坐在Y冷cHa0暗的地牢里。

    已被整整关了三天,送来的吃食粗糙发馊,难以下咽,无聊到撕碎g瘪的馒头逗弄脚边的臭虫。

    临近的囚牢关押着一伙亡命之徒,听闻狱卒言语,新帝即将登基,必定会大赦天下,他们这些Si囚说不准也能活。

    所以对审判他们,判下重刑的右寺丞谢榕,没什么好脸sE,挖苦嘲讽:“小白脸说不定b我们先去断头台呢,这般绝sE真是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当初若放我们一条生路,何至于跟我们在同一个牢?”一人蓬头垢面,枯g粗糙的手指放在了腰带上,毫无顾忌的解开,隔着木栏,冲着他撒尿。

    丑陋的物件大大咧咧,短窄黝黑,令人恶心。

    谢榕不言语,宛若聋子般,更刺激了一伙人,开始对他评头论足,无外乎谪仙般的样貌,歹毒狠辣的心肠,半点活命的机会都不给。

    他们不就是强J了几个妇人,难道她们不爽快?丈夫们离家多日,独守空闺的nV子们该多寂寞呢。

    一堆烂yg,若不是燕王打进了京都,这伙人早成了刀下魂。

    谢榕垂首不愿看,几人兴奋非常,眼里的邪念妄图冲破身躯,全朝着他看。

    纤细baiNENg的脖颈,腻如粉玉的面颊,樱润唇瓣,这人明明跟他们吃着同样的馊饭,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见光芒,可他就是这般诱人美丽。

    不远处的瘦削狱卒看不下去了,黑眸泛着狠意。

    虽说谢大人即将毙命,可好歹也是一官半职,是个为名除害的好官。

    手里甩着鞭子朝着门框一砸,直接把一人的指头削了半个,啊呀尖叫响彻,个个都往后退。

    “官爷,饶命!”

    “恬不知耻的东西!呸!”狱卒啐了口唾沫,回到原处喝酒去了。

    几个旁看的狱卒提醒伸张正义的人,“右寺丞沦落至此,看来是上头的意思,你何必出头,招这一身SaO,安分守己些。”

    瘦削狱卒闷闷捡着花生米吃,隐没在旺盛烈焰的石炉旁,不再多言。

    半夜的残烛泯灭,偌大的天牢Y风袭来,囚牢门锁竟被解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