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焉被她几句话就说的眼眶通红,水雾浮起,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不到两句,自己嗓音也慢慢哽住了。

    谁也都年轻过。如果不是被伤害了,谁肯这个年纪把自己剩到现在?隐藏着伤口,面对各种人各种眼光的指指点点?

    年轻时,那个男孩也曾对沈焉说——对不起沈焉,不是你不好,只是相比急功近利的你,我更爱单纯天真的她。

    沈焉自然懂,如果一个你爱入骨髓的人,站在你面前若无其事地说他爱别人,还也要你也装作若无其事地去接受,有多残忍。

    你知道那个女孩苍白的笑和祝福里有多少痛苦?

    你又知道她哭着说出的诅咒里,又有多少爱和不甘在恨里交织?

    谁愿意在明知道没有自己戏份的舞台上,扮演一个跳梁小丑?沈焉想安慰,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什么都没用。

    桌上,曲蔚蓝的手机又震动着响起来,沈焉抬头一看,上面“爸爸”两个字不知道闪烁了几遍。

    红着眼,手微颤着抓起来,慢慢的按掉,丢下,再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能陪着她度过这一时半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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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下午醒来时,是两点半左右。

    自然醒。

    微微阴沉的天气,有浮云在窗外的天空下沉沉飘着,呈现一幅慵懒自如的模样,房间里安静得要命。

    tang

    莫怀远也不在。

    看不到表的房间里她极度没安全感,这感觉就像小时候一个午觉睡到自然醒,醒来觉得自己莫名被时间抛弃了,尘埃都在空气里慢慢漂浮,困倦还在,却不想孤零零地再去睡了,某一瞬间孤独难受得很想死的感觉。

    翻身下来,看到外面的时间,水眸一瞪,惊得赶紧踩上鞋,要跑回自己办公室。

    一出门听到隔壁的大会议室里面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响,会议室门开了一条小缝,可以看到里面莫怀远一边听报告一边微蹙着冷眉有点不耐的样子,那小女人扁了扁嘴,跑回了自己办公室。

    下午,天闷,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