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连话都不敢跟我说了?”

    周妈连忙搀扶着她一同大步走过来,眼神闪烁飘忽对何小满陪着笑脸,似乎在说,这事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本来已经开门准备进去的何小满反倒是退身直面游氏“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跟你说话?你贵姓?”

    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你当我不知道你做的丑事?自从没了人管你,就总有不同男人进东跨院,现在还弄个洋汽车连接再送,你当我是死人吗?愿意做那样的营生去八大胡同,别脏了我们汪家的门槛子!”

    周妈浑身瑟瑟发抖,可怜巴巴看着何小满,大太太,这都是她说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呵呵。

    “吃完一斤韭菜两捆大葱三挂大蒜以后甩出的头一个隔夜屁都比你说的像人话。我跟汪慕淮已经离婚了,你也是个识文断字的人,什么叫男婚女嫁一别两宽不懂吗?洋汽车来找我,那是他乐意,那是我招人稀罕。你嫉妒你也找去啊,我这还真就天天都有男人来,只要我高兴一个礼拜都不带重脸的,你管我?”

    “老张,看好咱们的大门,可千万别叫这个老娘们进来,我怕脏了我刘家的门槛子!”

    游氏做梦都没想到,刘香草不仅会刷菜刀,如今嘴巴也像刀子一样利,气得大口喘着粗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你……你不……不要……”

    “我不要脸!”何小满看她说话实在费劲索性直接帮她说了“我过去倒是真要脸,差点让你们把我给祸祸死,所以要脸有什么用?我说汪老太太,您这年纪也一大把了,没事别跑我这锻炼肺活量了。4我刚搬家,万一你要是死到我门口我可得多晦气?”

    喜鹊因为害怕被认出不是喜鹊,所以开始的时候没敢出来,等到后来听着游氏说的话实在难听就准备出来跟这老虔婆大战三百回合的唾沫,只是没想到何小满这么有战斗力,竟然直接噎的游氏要犯病。

    见何小满笑吟吟回来,喜鹊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已经傻掉的周妈说道“还不快点弄走等我们帮着请大夫呢?”

    主仆二人合作愉快,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十足。

    喜鹊继续跟周安居一起扶着打了石膏的周苗苗往院子里走,周安居满脸都是不可思议“那是你从前的婆婆?你怎么敢跟她这样说话?”

    “你敢忍别人到什么程度,别人就敢欺负你到更过分的程度。谁的尊严都不是靠忍换来的。”

    今天的所见所闻,已经彻底颠覆了周安居从前对于妇女必须遵守的准则的认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做童养媳的还可以这样怼婆婆啊!

    这天的晚饭很丰盛,何小满把老张两口子叫过来,大家在小客厅里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饭欢迎新成员。

    何小满阻止周苗苗给自己磕头“都什么年代了,现在不兴这个。”

    她伸手指着老张和张妈“这是你张伯伯,这是张婶婶,喜鹊姨你也人的,我是你香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