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聚集在一点的疼痛,盛安平很是熟悉,上次和张茴打架被人偷袭,也是类似的钝痛。上次是一点也没有做准备,疼痛感直刺神经,这次有过上次的经验,抱着怀中的魏桥扛下女人扔来的花瓶,盛安平一点受伤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眉间皱起的山川是对女人的气愤,是害怕魏桥受伤的担心,可魏桥看着他皱起的眉毛却以为那是疼痛所致。

    他再次被盛安平抱在怀里,以保护的姿态。上次他背后是孙子润朝他刺来的尖刀,而这次朝他而来的是女人扔来的花瓶。

    那个女人是他的继母,是他的后妈,是他名义上第二个妈妈,虽然魏桥从来没有承认过,但在魏承继眼里就是着样,也只有他这样认为。

    他拒绝叫女人妈妈,连叫阿姨都不想,他知道那个女人也讨厌他,但没想过女人会这么讨厌他,更没想过女人会拿花瓶砸他。

    也是,女人温柔的性子只对着自己的儿子和魏承继,他只是一个外人,他这个外人还打了她的心头宝。

    被花瓶砸,这不自找的嘛。

    自找的疼痛落在突然出现的盛安平身上,他的移动避难所挡在他身前,替他抵挡所有的伤害。疼痛穿透墙壁,魏桥坐在避难所里,听到墙壁一阵嗡鸣,他不知道墙体有没有损坏,不知道墙皮有没有脱落。

    他盯着盛安平皱起的眉头,他的眉头也跟着皱起。

    不等他担心地询问,盛安平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先问他:“没事吧?”

    怀中的魏桥摇摇头,有他在前边挡着,他只听见花瓶坠落在地碎裂的声音。

    确认他没事,盛安平才扭头看向那个扔花瓶的女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想伤害魏桥,这个女人差点害得魏桥受伤。

    女人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冲动扔出花瓶的举动已经够女人后悔,盛安平的眼神更是让她后怕。

    盛安平突然松开魏桥,朝她走来,而她身后就是魏博,是她的孩子。

    女人害怕地后退一步:“你是谁?你想干嘛?!”

    女人声音拔高,犹如家里进了劫匪一般惊慌。

    盛安平一步一步靠近,可他还没走到女人面前,身后一双手拉扯住他。

    是刚被他保护的魏桥。

    魏桥不想他参与进他家这些破事,他知道盛安平有时候就是没脑子、没分寸,把女人打到住院的事,盛安平做得出来。

    魏桥不想他这么做。

    他拉着盛安平的手,将盛安平拉离冲动的边缘,拉着盛安平朝他刚冲进来的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