嫮宜愣在当场,虽不知这戒指是何来历,但看上头的宝石光耀灿灿,聂长戈又如此珍而重之地拿出来,知道必非俗物。

    她下意识退后一步,不肯去接,聂长戈却并不容她逃避,将戒指又往前一送,目光灼灼,他因问:“宜娘讨厌拓哥哥了吗?”

    他这话本就问得极有技巧,嫮宜忙摇头,连说了好几声“不是”。

    聂长戈循循善诱:“我记得小时候,母亲和方伯母都开玩笑,要给我们订娃娃亲,宜娘那时也说,长大了要做拓哥哥的新娘。那如今,宜娘想嫁给谁?”

    嫮宜一时语塞,又听聂长戈说:“宜娘,我等今天这一日,已等了很久、很久了。这次我重回苏州,就是想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嫮宜抬头望他,见他面sE亦是无b郑重:“昔年孩童稚语,宜娘未必还记得,我却一日都不能忘。”

    “这次我回来,便是想,若宜娘已许人家,已有良人,我便从此绝了这十年的妄想。谁知天可怜见,竟让我在花轿上把你抢回来了。”

    他微微一笑,握住嫮宜的手指,她滚烫指尖在他手心挣扎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挣开。

    聂长戈半蹲在嫮宜面前,望住她玉一般的脸:“所以宜娘,告诉我,你有想嫁的良人了吗?”

    嫮宜一时没有出声,伸出手指静静描绘他的五官,从英挺眉目到削薄嘴唇,最后落到下颌角的伤疤上。

    手指描摹之间,依稀找回幼年天真形状。

    多年前的记忆在脑海中呼啸而过,她犹记得那些年快活时光,她从小就粘着他,他从小就抱着她。他怕狗,哪怕她也害怕,也愿意挡在他前面。她被母亲喝令不许出门,他就爬过墙来,两人人小鬼大,喝光了一坛子酒,最终双双醉倒在彼此身上。

    嫮宜唇角翘起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拓哥哥,你还怕狗吗?”

    聂长戈朗声笑出来,明明看着是再JiNg悍无b的一个人,此刻却笑得极其天真:“是,还怕。所以我需要你。”

    嫮宜也跟着笑,然后拿起那枚戒指,珍重地握在手心。

    聂长戈笑声止住,忽然又反应过来,狂喜之下把嫮宜搂进怀中,张着嘴半天都不知说什么,反复张了好几次口,才没话找话说:“这戒指宜娘带的话,未免太大了,明天叫他们打一根链子来,给宜娘带在脖子上。”

    嫮宜点了点头,他已抱她ShAnG,兜头盖脸亲过来,与先时尚存一丝顾忌不同,这番亲吻简直是情热如火,唇瓣相接之处银丝缠绕,二人都是喘息不住,聂长戈慢慢解开嫮宜的嫁衣,低低道:“拓哥哥来帮你。”

    话音落下,嫁衣亦随之落下。

    嫮宜已全身光lU0,咬着嘴唇不知所措。

    但凡男nV之间的事,都是母亲在大婚前讲给nV儿听。

    嫮宜却无此福气了。